方明微微一怔，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李焕的脸上游移，最后定格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是的，李焕，我在想我的过去。”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曾经以为复仇能让我解脱，但现在我才明白，那只是一场无尽的梦魇。”

李焕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复仇？你是说当初的那些事吗？”

“对。”方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努力压抑内心的情绪，继续道：“我曾经恨过，恨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那时我以为，只有让他们付出代价，我才能获得平静。”

李焕点了点头，认真地听着，脸上流露出关心的神情。“可是，你现在觉得复仇没有意义？”

“是的。”方明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我发现，复仇只会让我更加痛苦。那些曾经的仇恨，像一把无形的刀，割裂了我的心灵。即使我成功了，内心的空虚依然无法填补。”

李焕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她的话。他轻声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每个人都曾在黑暗中挣扎过，试图寻找光明。可是，放下仇恨，难道不是更难吗？”

“是啊。”方明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我以为放下就意味着失败，但其实，放下才是最大的勇气。”

“你是如何做到的？”李焕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仿佛想要窥探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方明闭上眼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独自一人站在曾经的仇敌面前。看着他们，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我本以为，复仇能让我重获自由，但我却发现，面对他们时，我的心灵依然被束缚。”

李焕静静地听着，似乎能感受到她当时的痛苦。

“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的仇恨并不能改变过去。”方明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我选择了放下，选择了原谅自己，也原谅了他们。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了一种解脱。”

李焕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你真勇敢，方明。很多人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勇敢？”方明轻轻一笑，“其实，我只是想要活得轻松一些。我不想再被过去的阴影所笼罩。”

“那你现在的生活还好吗？”李焕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