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恭敬地立在一旁，闻言道：“殿下说的是，先帝在世时，常常忙到半夜，四更天便要早起，一天最多就睡三四个时辰。”

“若是碰到朝中出了什么大事，彻夜不眠也是常有的事。”

下方，朱康眸光闪烁，道：“即便累也是开心的，先生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更多的人都没有这个机会。”

得！

林白叹道：“不说了，你心里肯定觉得本王在显摆，本王其实想说，当皇帝真没当个王爷潇洒。”

“说吧！你要见本王有什么事？难道不怕本王把你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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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康笑笑道：“先生真若要这么做早就做了，又岂会等到现在，至于来见先生，本世子想和先生做个交易。”

交易？

林白呵了一声，“说来听听！”

朱康道：“我想把父王和母妃接走，不知如何先生才能同意？”

林白怔了一下，随即问道：“然后呢？”

朱康也怔了一下，看似有些不明白林白的意思。

林白补充道：“本王是问你把人接出去之后呢？让他们跟着你在海上飘？宁王腿脚不好，跟着你到处奔波？”

“宁王妃情况好些，但岁数也慢慢上来了，现在没问题，十年后呢？”

“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认为他们跟着你会比现在在京都更好？”

朱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哪怕再不好，起码一家人在一起，先生只管开条件便是。”

林白呵了一声，“现在知道家人的珍贵了？那么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这一切原本都是你在金陵一早就拥有的，兜兜转转，你所求的却是曾经毫不在意的。”

朱康僵住了，脑海中不由想起大才子曾经说过的话，幸福不是有权有势，有钱有房，而是无病无灾，无忧无虑。

幸福从来不是有什么，而是无什么。

这一刻，朱康有些呆滞。

林白看着他叹息了一声，道：“本王知道你一直想赢本王，很不甘心，不如，本王给你一个赢本王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