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钱宁与江彬打了多少回合终究还是败了下来,这时候还追究什么真冤还是假冤呢?大家屁股都不干净,这件事是冤枉你,不代表没有其他事不冤枉你。
张锐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趴在地上、形如乞丐般可怜的男人——钱宁。只见钱宁浑身上下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痕,这些都是严刑拷打所留下来的印记,其中许多还是崭新的伤口,尚未愈合。
面对这样惨不忍睹的情景,张锐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毕竟,万岁爷并没有下达处死钱宁的命令,一切都只是司礼监那帮人所言。一想到这里,张锐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但同时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既无法向皇上求证此事的真实性,更不敢轻易去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
然而,当回忆起曾经与钱宁有过的短暂交往时,张锐的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开口对钱宁说道:"钱宁,你的罪在于获罪于天。"
钱宁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茫然地凝视着张锐,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轻声问道:“敢问公公此次前来,究竟是要审讯何事呢?我已如实供述一切。”张锐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钱宁似乎并未理解其中深意,继续追问:“难不成……陛下有意赦免在下,让我重获自由?”然而,张锐依旧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并无一言半语回应。
张锐心里想的是:“我刚刚都说你获罪于天了,祷告也没用了,看来钱宁斗不过江彬是有原因的。”
沉默片刻后,张锐终于开口说道:“钱指挥使聪明过人,怎会不知我此番来意?”话音刚落,钱宁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原本挺直的身躯瞬间瘫软下来,双臂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他张大嘴巴,却惊愕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张锐见状,微微一招手,立刻有几名身强力壮的武夫应声而至。他们手持粗壮的长绳,快步上前。其中两人紧紧按住钱宁,令其动弹不得;另外两人则迅速将绳索套在钱宁那纤细的脖颈之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钱宁竟然毫无反抗之意,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任凭那些人对自己肆意摆布。没过多久,只见钱宁的双眼圆睁,瞪得巨大无比,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愤恨。他的嘴巴也随之张开,仿佛想要呐喊出声,但却只能发出嘶哑低沉的呜咽声。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腥臊味弥漫开来——原来,钱宁的下身竟不由自主地流出了大量液体,浸湿了脚下的地面。最终,他的身体彻底僵直,生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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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眼前这一幕惨状,张锐心中暗自叹息道:“如此也好,免得你再多受折磨。”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钱宁你要找就找司礼监那帮人吧……”
张锐眯着眼睛凝视着眼前的尸体,再三确认其已毫无生气后,喃喃自语道:“以往我总是嘲笑张雄烧香拜佛纯属浪费时间、徒劳无益,但如今看来,或许还是应该去拜拜才好啊……”
话未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跟着他来的这四名小太监没有了原来的谦恭,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呢!刹那间,张锐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他强作镇定,厉声喝问:“你们几个杵在这儿干吗?还不快让开!”话音未落,张锐就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套上了自己的脖颈,并将他用力拽向钱宁的尸首处。他惊恐万分,失声尖叫起来:“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们想要谋逆造反不成?”
一名小太监上前一步说道:“奉上谕:东厂太监张锐犯国法,赐死!”
张锐心中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点,他喉咙干涩,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双脚不受控制地乱蹬着。没过多久,他终于停止了挣扎,变得一动不动。此时的他,样子与死去的钱宁毫无二致,但脸部表情却更为扭曲狰狞。
四名小太监仔细检查过后,确认张锐已死无疑,于是依次走出牢房。就在这时,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一名锦衣卫百户。其中一名小太监对他说:“人已经死了,就交给你们处理吧,我们得赶紧回宫复命去了。”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锦衣卫百户转头看向牢头,冷漠地吩咐道:“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然后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就转身离去。牢头望着地上的两具尸首,心中暗骂:“每次都是老子来收拾这些烂摊子,有什么好处的时候怎么没见想到我?”
他一边暗自抱怨,一边无奈地开始动手处理尸体。毕竟,这是他无法逃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