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外界对皇帝处置张九叙的方法议论纷纷之时,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哗然之中。人们对这一事件充满了好奇和猜测,各种传闻不胫而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场神秘的行动正在悄然展开。
在豹房的门口,站着两个神情严肃的嬷嬷和四个面容姣好的宫女。她们紧紧地围绕着一顶小巧玲珑的轿子,仿佛守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这顶轿子装饰却是极其普通,和轿子旁的宫里人形成了反差。
没有人知道这些嬷嬷和宫女来自哪个宫殿,也不知道轿中的人物究竟是谁。她们的出现如同一阵清风,走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随着轿子的移动,它缓缓地走出豹房,向着皇宫的方向前进。
皇宫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迎接这位神秘的来客。嬷嬷们小心翼翼地抬着轿子,脚步轻盈而稳健。宫女们紧随其后,步伐整齐划一,透露出一种严谨的秩序感。她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重,仿佛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来往的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人们有时会好奇的打量,试图从中窥探出一丝线索,但轿子的窗帘紧闭,将里面的一切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掀起窗帘的一角,偶尔露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他们的行为被嬷嬷知道了,遭到一顿呵斥。随着轿子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皇宫的深处。
而朱厚照竟然将自己封闭在乾清宫内,不再召见内阁成员,也停止了议事。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三五日,期间梁储再次上书请求退休,但不出所料,朱厚照依旧没有批准。
然而,乾清宫里的朱厚照也并非如外朝所想象的那般是为了置气或者是故态复发,又或者躲着梁储。相反,他在这段时间里潜心读书写字,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像一个人说的,你不找事,事来找你,朱厚照好不容易抽时间休息给自己放个假,却也不得闲。刘全忠禀告说:“万岁爷,梁阁老请求觐见。”
朱厚照停下手中的笔,看着自己的字,纸上十六个大字: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朱厚照感觉字还可以,很满足:“传。”
梁储进到乾清宫看到皇帝的御案上的书、还有皇帝手中拿着笔在欣赏自己写的字,心中不免唏嘘:“这模样和场景真像十六年前,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早回头就好了。”
于是行礼道:“臣梁储恭请圣安。”
“免礼,梁先生快请坐。”朱厚照心平气和,面带笑容的说道,“先生今日所来何事啊。”
梁储说道:“陛下,臣的奏章不知陛下何时允准啊?”
朱厚照说道:“容我再想想。”
梁储心中微微叹气说道:“陛下,臣已上三次上书了,望陛下恩准臣回家养老。”
朱厚照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又看向自己写的字,说道:“这和上几次书没关系。”
“陛下这几日不见阁臣,也不议事,终究不是办法啊。”
“非因先生。”
“如若并非因为微臣乞求退休之故,那么想必便是陛下心中有所忧虑之事了。”
朱厚照心头猛地一震,但他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朕何来心事呢?”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眼神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安。然而,在这表面的镇定之下,朱厚照深知自己内心深处确实藏着一些烦恼与忧虑。可他只能选择以这种方式来掩盖真实的情感。
“陛下,前些日子臣收到了老家的来信,说家里一切都好,梁次摅写信感念陛下圣恩,说让人捎来家里的特产,不日就送进宫来。”
朱厚照面上笑着说道:“告诉他,好生办差就行,朕不吐这些虚礼。”但是心里就像吃了一个苍蝇感到了恶心。
他也是读到一些奏本的时候了解到一些事情的。
梁次摅是梁储的儿子,正德七年三月,南海县有个名叫谭观海的人,他因犯罪被杀,留下的田产百余顷,逐渐被当地的富户杨端侵占。谭观海的儿子谭振非常气愤,但是他家衰败,已经惹不起杨端了,
这谭振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将名下的田地“投献”给了梁次摅、戴仲朋、欧阳元、李润成等人,当然还包括杨端已经侵占的部分田产。
杨端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但他不敢惹梁次摅、戴仲朋等人,于是将怒火发泄在了谭振身上。杨端带着家丁、佃户和谭家发生了械斗,将谭振及四名族人杀死。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梁次摅的耳朵里,梁次摅大怒,在这种情况下身为锦衣百户梁次摅居然趁夜袭击了杨端的家,并将杨端满门杀害,就这还不过瘾又“并杀其邻居异姓男女二百余人”,总共杀死了将近三百人,之后还“焚其室庐,掳其财畜。”
这事传出来京师哗然,官员纷纷弹劾,可是主审的刑部尚书却说梁次摅是从犯,只判发边卫立功,正德十五年因功至广东都指挥佥事。
其实朱厚照在接到弹劾梁储的奏疏中也能隐约知道的,但是为了把戏演足,他不得不处罚了张九叙等人。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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