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有说道:“自从庆阳伯故去,他也没人管了,你要多多教诲。”
庆阳伯是夏皇后的父亲的爵位。
“可是在家胡作非为,被言官御史弹劾了?”夏皇后没法不多想,她是家里的长女,父亲夏儒在正德十年病逝了,除了她从正德元年嫁到宫里,家里还有夏儒长男夏助、夏臣,两个女儿分别了嫁魏国公徐鹏举和寿宁侯张鹤龄之子、锦衣卫都指挥使张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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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不是世袭锦衣卫指挥使么,反正在家也没事,让他进宫做勋卫如何?”
“不行,陛下。”
“为何?不好吗?”
“不是,陛下是否要给予他官职?”
“瞒不住你,我有此意。”说着又倒了一盅酒,也给皇后倒了一盅。
夏皇后斟酌了一下说道:“陛下,不是妾干政,事关自己家的兄弟,妾不得不说几句。”
朱厚照叨菜,吃了一口说道:“你说呗,就我们俩。”
夏皇后闻言觉得皇帝今天怪怪的,但还是说道:“陛下给了他官职,与制度不合是其一,他有了官职必定要做事,做事不说对错,但总有纰漏,免不了被官员弹劾,陛下到时也难做是其二。”
话未说完,却见朱厚照端起酒又碰了一下说道:“恐怕任命一出外朝谈论你的不是,而且亲戚那么多,用不用不说,太后的娘家人还没安排,却安排了皇后的娘家人,不合适是其三。”言毕,把酒喝了。
皇后也跟着把酒喝了,说道:“陛下都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
朱厚照心想:“我现在不是没有可靠的人嘛。”嘴上却说道:“不是还没给官职么,让他进宫,朕带带他,练练他的心性,日后成不成再说,一个勋卫值得太后不满吗?实在不行,把朕的表兄弟也安排到宫里,真让他们来,估计他们还不想来呢。”
夏皇后劝道:“妾还是希望陛下三思再行。”
朱厚照说道:“好,听你的。”
夏皇后闻言脸上表情有些寡淡了起来,朱厚照本来还要再碰,见此放下酒杯问道:“怎么了?”
夏皇后说道:“陛下慎出此言,如果被言官所闻,到时又会上书。”
朱厚照闻言理解了,又看向刘全忠,并扫了一眼坤宁宫的一干人等,说道:“怎么会。”
刘全忠一直在偷偷观察朱厚照,一是不让万岁爷喝多了,伤了身体,而是等待信号,看见朱厚照看向自己又扫了一眼其他人,便识趣的招呼其他人和他一起退下。
夏皇后说道:“陛下,妾......”便想到了王满堂那日和自己的说的悄悄话。脸一红,便不再说了。
朱厚照看得莫名其妙,便拉着皇后的说道:“我知道了,不让你为难就是。”
夏皇后闻言说道:“妾谢陛下体谅。”二人又聊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朱厚照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晕眩,他注意到夏皇后正用手轻扶着额头,看起来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但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娇羞之态。朱厚照凝视着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失神。
夏皇后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目光与朱厚照交汇。当她看到朱厚照那痴迷的眼神时,轻轻地说道:“陛下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句话像是一道清泉,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同时也让朱厚照回过神来。
朱厚照听到这句话后,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浑身猛地一震,原本醉意朦胧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了许多。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被夏皇后识破。
然而,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但表面上他还是强装镇定,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故作轻松地问道:“哦?哪里不一样了呢?”
夏皇后静静地凝视着朱厚照,眼中带着醉意,飘忽不定,她缓缓开口道:“陛下以前与妾身相处时总是彬彬有礼。可今日,陛下却像一个寻常人家一样。”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看穿了朱厚照内心的不安。
朱厚照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拼命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同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以免露出破绽。
他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然后辩解道:“呵呵,皇后多心了。朕只是今天心情畅快,多喝了几杯酒而已,并无他意。”
夏皇后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并不相信朱厚照的解释。她继续说道:“陛下与妾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妾从未见陛下如今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