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不知他在想什么,于是岔开话题笑道:“爷可还记得正德九年正月十六,那时爷在豹房,见皇宫因燃放烟花爆竹,至宫里大火,爷竟然对左右说:‘好一棚大火。’结果很快被大臣们知道了大臣不依饶,后来陛下没有办法下了罪己诏。”
朱厚照闻言心中暗自嘀咕:“哼,随便,反正又不是我干的!”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皇后看着他,心中不禁感叹,皇帝的脸皮真的如外朝传言所说变得越来越厚了。
朱厚照听到皇后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地说道:“哦?是吗?那你还真是记得清楚呢!只记得那些不好的事情,好的事情却一件也没记住,都被你写在小本子上了吧。”
夏皇后依偎在朱厚照的怀里说道:“爷,好事和坏事要看对什么人了,你今年节省开支,减去布置,太后有些不喜。”
朱厚照闻言说道:“看出来了,但是没办法。虽说宫外勋贵、大臣们都布置的好看、华丽,但是那劳什子有什么用处,不能吃、不能喝。对了,你没劝劝?”
皇后道:“怎么没劝,妾只能说国事不容易,皇帝想省一点。太后也就没说什么。”
朱厚照心思又想了那份罪己诏上:没见过啊,但是为什么皇后说下过。
皇后见朱厚照不作声,接着说道:“妾就举了爷那份罪己诏里说的,‘水旱相继,饥馑荐臻,国民困穷,盗贼充斥’来劝解太后。太后闻之方说都是为了祖宗的江山。不如以后就布置太后宫里吧,您说呢。”
朱厚照道:“好。就依你。”
皇后闻言心中欢喜。
过了一会儿,鸢儿领着朱载坖回来,朱载坖一见皇后在朱厚照怀里,又转身一溜烟跑了,鸢儿不知何故便也跟了进来,瞧见了也捂着嘴笑。
皇后赶忙起来,红着脸,拍了一下朱厚照,道:“没个正形,都把孩子带坏了。”
朱厚照闻言笑笑,道:“这咋怪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