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被喊了过来时,浑身已然湿透了,如落汤鸡一般站在宫门外,等候召唤,就因为朱厚照的一句狗奴婢,就很快不受待见。
张雄心想确实不应该啊,自己在外面一直兢兢业业处理皇店,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过分事啊,当然逢年过节收点孝敬不算。
刘全忠的身上也湿了,但是他有人给他递上了长巾进行擦拭。擦了擦后,进到暖阁里,说道:“万岁爷,人已然在宫外候旨了。”
朱厚照说道:“让他进来。”
张雄进来后,赶紧跪下磕头行礼。
朱厚照见他浑身湿透不由的烦躁起来,说道:“怎么回事?都没有递个长巾吗?”
这时才有人递给张雄一个长巾来,张雄自己擦拭了起来,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朱厚照见此情景心中不免骂道:“见风使舵,看我当时说了不好听话,就以为张雄失势了。”
“你这一年半载不在家,野惯了,叫你回家是我有几句话问问。”朱厚照道,“你也不用着急,慢慢说就行。”
张雄闻言赶忙道:“万岁爷您吩咐,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厚照问道:“你这么些天在皇店,我这家门你是一点也不沾了,怎么,我惹着你了?”
张雄闻言忙谄媚地笑道:“陛下将皇店交奴婢打理,奴婢既要管着下人,还要处理往来纠纷,所以奴婢不大常回家。”
朱厚照闻言笑了起来道:“自逆瑾钦差提督皇店事以来,外边多有弹劾,怎么到了你这里,反倒是静悄悄地了?”
历史上刘瑾提督皇店一事压根就没有停过,一直就有官员弹劾,就是刘瑾被处死后,也没停止。正德九年一十三道监察御史罗缙等奏疏说“自逆瑾用事,创立皇店,内自京城九门,外至张家湾、河西务等处,拦截商贸,横敛多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