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时弟弟还没回来。这是弟弟上了北华的第一学期,他可能有点兴奋,要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好好地玩一玩,在那座大城市逛一逛才回来吧。
父母不在家,一定是下地干活去了。家里的六亩地是由好几块组成,彼此很分散,相隔很远,不好找。
我坐在院门外的石头上等,时不时有几个人从我家门口的巷道经过,都是从小就熟识的乡亲们,大多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枯坐在那里头逐渐低垂,有点昏昏欲睡,忽然好似有人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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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时,是张新梅,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本家,她的爷爷跟我爷爷是堂兄弟,他父亲跟我父亲张明德是同龄人,她跟我又是同一年出生的,从小学起我们俩一直是一个班,后来又一起读了同一所初中,到了城里也读的是同一所高中,这种关系应该就算是“发小”吧。
张新梅读了王晓峰所在的那所大学。她走近我客气地笑着问:“婉蓉,你回来了啊?”
我也忙站了起来跟她打招呼说:“是啊,我刚到的,新梅你是哪天回来的?”
张新梅说:“我回来有四五天了,我们学校放假的早。”
我心里略有狐疑,忽然想到昨天王晓峰还在电话里说他们还没有放假,还有事呢,他要过几天才能回家。怎么他的校友却说四五天前就放假了呢?
就在我愣神时父母回来了,父亲肩上扛着两把铁锹,母亲拎着一个手提袋,里面装的是他们喝水的杯子和从地里采摘的一些蔬菜。
母亲打开院门的锁,热情地跟张新梅说:“闺女,进来坐会呗。”父亲也极力地邀请这个远房侄女,脸上笑容绽放出一朵菊花。
我放置好自己的行李,跟张新梅稍微寒暄了几句后说:“新梅,你跟我爸妈坐一会儿,我去做饭去。”
可是张新梅却前后脚的跟着我来到了厨房,我让她到书房去坐着,她怎么也不肯。
于是我就一边做饭一边跟她说话,诸如:“你的课程难不难,班上女生多不多之类”,聊到后来我又问她:“你们学校是不是统一放假的啊?会不会这个学院早一点,那个学院晚一点?”她说:“可能会相差一两天吧,但是这两天肯定都走了。”
我没再做声,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