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她隔着几百公里,她的气场仍然非常强大,我怎么还会那么听话,面对她的强势就是隔空也毫无反抗之力。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舅舅家门口,开门的是舅妈,我跟她说这些东西要暂时放在她们家一段时间时,舅妈的表情惊讶到相当夸张的一个程度。
她含含糊糊,没说让我放也没说不让我放,没说让我进去也没说不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尴尬不已。最后愣是硬着头皮将自己的东西堆放在人家的床底下。
我跟曾老师第一次见面,他看上去和蔼,热情,他东拉西扯地说了很多关于学校、关于本专业、关于部门、甚至关于领导的一些事,很多我是第一次听说,觉得新鲜,也有些话我觉得是他不该说的,因而他给我一种不够职业的印象。
那个暑假曾老师正好在带培训班的课,我就跟着他听课。他讲课的时候会说很多跟课堂无关的话,恰恰就是这些,却又是学生最爱听的。
但我还是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上课的时候我常常走神。
原本刘思宇要跟我一起来这里的,但面试时他回答问题让招聘老师不满意,于是我来了,他没能来。
我迫于经济压力退租了小房子时并没有想跟他分手,却被他认为是我要彻底结束才搬走。于是我走了,我们就彻底断了联系。
我跟他的关系就是这样,在多少个夜晚,我们紧紧依偎着睡在一个单人被子里。偶尔有那么几次,我们甚至合二为一。我们为彼此给出了自己从孩子到成人的第一次。可很多时候我们的关系却又好像离得很远,互相隔着心,对方的想法都靠自己单方面的猜。
我们在一起时,不交流。
不在一起时,更不交流。
在那个陌生的小城市,在热浪滔天的七月下旬,在枯燥无聊的课堂上,我望着窗外长时间发呆。
王晓峰成了我的过去式。
刘思宇也成了我的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