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做手术,拔牙,切痔疮。这个过程谈不上美观,但为了健康,不得不如此。
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地体面一些。不要太过于张牙舞爪,龇牙咧嘴。
王晓峰见我态度坚决,几次三番软磨硬泡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就不再强求,开始在外面找房子。
旁边有好几个楼盘,找房子的过程异常顺利。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我帮他一起装到地下室车子后备箱里。
我们在电梯里遇到了对门邻居廖小凤,她露出那张惯性的笑脸问我们:“搬东西啊?”
我简单地回复说:“嗯”。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们没有再说话。
王晓峰开着车走了。我们原本不大的屋子顿时显得空旷了起来。我又成了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
对于一个习惯了婚姻生活的年轻女人,离婚,就像断奶一样。晚上胡思乱想,迟迟睡不着。早上起来,想着这辈子也许就要这样孤独终老了,整个人走路两只脚都像是踩空的,失落空虚的厉害。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永远是——人言可畏。
有一天夜里已经很晚了,廖小凤突然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拖着嗲兮兮的强腔调说:“亲爱的,睡了吗?”
我本能地实话实说道:“还没有。”
她说:“我可以过来坐会儿吗?”
似乎让人没理由拒绝。我说道:“可以啊。”
一分钟后门被敲响,这个小个子女人带着扑面的热情和关切进门后,就问我这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呵呵笑着,说道:“一直就是这样啊。”
她泼洒出一波浓重的同情,说道:“亲,你一定要开心一点哦,有什么的话就找我倾诉,当我是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