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说谎,而是真的猜不出是谁了,所有的线索到这一步全部断了。
小五提了句:“如果鬼面婆婆真的对我们没有杀心,那只要等几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吧。”
沈长歌眸中冷光一闪,“那是在我们没有触及她的秘密之前,可现在,她会以为我们可能知道了。”
“什么秘密?”
“我刻意留心了一下镇上死去的人,又发现了一个诡异之处。”
“他们是有什么共同点吗?”
“正是因为完全没有共同点,我才觉得诡异。通常一个人要来复仇,那么她所杀的人应当都是有某种联系的,可是鬼面婆婆所杀的人,有贫有富、有善有恶,让人找不到丝毫的联系,但唯独老张员外家的死法最惨。鬼面婆婆的意图......可能是要杀光这镇上所有的人!”
说到这,沈长歌的脸上满是阴冷之色。
小五言语有些怒意,“杀光镇子上所有的人?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沈长歌一直认为,没有莫名其妙的爱,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恨,所有情绪的产生都必然有一个源头。
“也许这镇子上的人曾经都伤害过一个人吧。”
小五那夜和鬼面婆婆打过几招,她身手绝对不是老妪,估摸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会不会和她的脸有关?”
“就在刚才,我记起了一件事情。”沈长歌顿了顿,神色稍变,说:“这个镇子名叫子清镇,子清镇在西周国土的边境,民风老旧并且剽悍,最是看重女子的贞洁。如果一个女子未嫁之前便失去了贞洁,那她就会被镇子上所有的人视为灾星,而且要被处以极刑。”
小五问:“处以极刑?是什么样的刑罚?”
沈长歌稍稍垂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极刑就是让女子先是承受鲸面之苦,再把她绑在烈日之下,活活晒死。”
所谓鲸刑,先以刀划破面部,然后在伤口处涂上墨炭以及盐巴,使受刑者脸上留下永恒的印记,若非割皮剐肉,一辈子都不能去除。
而子清镇的鲸刑又要残酷得多,不单单是在受刑者面部下手,而是全身,这就要求受刑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衣服,然后由镇上的人拿刀子,一刀刀刻在她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