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翎被雨水淋了个透,发梢碎发微湿,俊脸也颇苍白羸弱。
里衣贴在身上,穿在身上极为难受,他不自然看向沈玉晚。
“我能…脱下来吗?晚晚。”说完他耳根烧红,虽他们二人坦诚相见不知多少次,更是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个遍。
可当着外人面,顾及晚晚名誉,他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脱下,只留底裤。
沈玉晚注意到周宴翎衣袍上的划痕,秀眉一蹙。
“快点脱。”伤口不及时处理又淋了雨,严重会死人的。
周宴翎轻咳一声,晚晚这么关心他。
今日办案,周宴翎穿的是身干练骑装,褪下云纹腰封,直截了当脱下衣袍。
烛火摇曳下,男子裸出来的上半身各处都是新血痕,可见方才战斗之危险。
偏周宴翎还装作没痛感,只着件亵裤当着裴宣面横抱起玉晚走向仅有的一张榻上,将她轻轻放下,起身。
“今夜晚晚在这儿凑活一下,我坐椅上眯些时候天就亮了。”
当着裴宣这个外人的面,他若和晚晚同床共枕,会污了晚晚清誉。
沈玉晚脑中尽是周宴翎伤痕累累的身体,她一把拽住周宴翎手臂。
“你不准走。”
“和我一起睡。”
她并没有担心周宴翎,只是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