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部。
支书和村长两个老头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满脸的愁容,这地里的庄稼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年的收成,全家老小一年的用度都要从地里来,这些种了几十年的老把式怎么种都比这些所谓的大学生好啊!
边上站着的未来的接班人和村里的其他几个干部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也是一样的发愁,以前每次上面有什么人要过来,有什么事要干,从来触及不到他们的利益,但现在种地这是可是家家户户都有份的,到时候分多少粮食可都在地里乐,躲也躲不过的。
“村长、支书,咱们这次怎么办呀?也不知道这些来指导咱们种地的大学生什么时候过来呢。”
“哎,行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又不止咱们这一个村子是这样的,全县都这样,这世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几个人都沉默了,他们内心憋了特别多的话,但是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开口说出来,战战兢兢过了这么多年,想和家里人安稳的生活只能接受这些不合理却又存在的事情。
播种之前,知青点来了几个大学生,这次来村里支农的大学生是随机分配的,所以望土村和耿家屯这几年推荐去读书的工农兵大学生一个都没分派到,村长和支书两个老头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第一天上工后,许红霞累了一天,和李梦几个直接到了沈安宁的小院,一进门,毫无形象地直接瘫坐在给病人准备的木板床上。
“呼,安宁啊,快给我们配几副膏药,我这肩膀和手腕,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一天活干的,比我之前干三天都要累。”
“就是就是,明天还得继续呢,安宁,快给我们用些见效快的药。”王新荣和王新桦姐妹两也是,半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动动嘴都觉得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