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不以为意,“大夫,夜里醒了口渴这些不是正常现象吗?”
赵大夫觉得袁未恢复得挺好,心中正欣慰着,
听见方婆子的话,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夜醒又口干舌燥当然不是正常现象,
不过你小孙女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就不开药了,冬季本就干燥,回去多喝点水,吃点冰糖炖雪梨去去火。
老太太,要不要给你看一看?”赵大夫好心问道。
方婆子摇摇头,“老婆子我身体挺好,就不看了吧。”
赵大夫也不勉强,只提醒道:“老太太,平时多梦易醒,醒来还口干舌燥的,您要当心阴虚啊。”
方婆子马虎地笑笑,没放在心上,袁未却记下来,还劝道:“奶,你也看看,别拿小毛病不当回事。”
方婆子依旧拒绝了,还捏了捏她的手腕,让她不要再说。
袁未对医生说的话,都很敏感,因为上辈子的时候,她就是年纪轻轻得了怪病。
当别人在恋爱工作、结婚生子的时候,她却在遭遇生病分手,独自在黑夜中强忍病痛。
也是在生病的过程中,她了解到许多生活中被忽略的生活保健知识,比如常见的食物保健,药食同源等等,葛粉就是其中之一。
也是在那段时间,她因生病在家不能出去工作,从而钻研了很多厨房里的学问。
眼下方婆子不愿意看诊,无非就是怕花钱,袁未只好先记下这事,想等日后生活好些了再带奶奶来看看。
方婆子还惦记着没问到的事情,便小声问道:“赵大夫,您知道葛根粉现在怎么卖吗?”
赵大夫回道:“现在是四十五文到五十文一斤,怎么了?”
方婆子没回他只又问道:“那您知道,葛根粉按什么价收啊?我家做了一些葛根粉,正晒着呢!”
赵大夫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道:“原来你是要问葛粉的收购价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没炮制的柴葛和粉葛大约是按十文一斤来收的,你看柜台那位,那是我们彭掌柜,药材采购一律都是他作主的。你不如等晒干了带着东西来问价,毕竟不一样的品质,给的价都是不同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等葛粉晒好再来。”方婆子把医馆的账还上,又付了五文钱的诊金,两人才出了医馆的大门。
回到集市的时候,行人明显多了许多,袁大郎面前的豆腐也少了一半,而放在旁边的豆干却还是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