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未却觉得只要不是卖给本县的,影响她们家目前的营生,其实卖方子这事也是有利可图,所以,她问道:“爹,那姓孙的商人准备花多少钱买咱家的方子啊?”
方婆子和袁二爷不以为意,道:“一个过路的客商能出多少钱?说不定还没那顺昌酒楼出的价高呢!”
袁大郎笑嘻嘻地道:“那人不知道是被我大舅哥唬住了还是怎么的,和我说咱家三个方子,一个方子二百两。
还应承我,这方子就算买走,也绝对不会在庐州府内影响咱家生意,咱家以前怎么样做生意,现在还怎么做,人家去苏杭去赚钱,看不上咱这小地儿。
可惜我做不了咱家的主,不然我真忍不住要应下了,只好叫那客商等我一晚上的时间,要是定了,明天上午就去找他。”
袁二爷想起刚刚高掌柜说三个方子一百二十两的价,都是咬牙说的,以为这方子也就这价了,却没想到这世界上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袁二爷有些心动了。
他背着手在家里踱了几步后,看向方婆子和袁未,道:“老婆子妞妞,这三个方子都是你俩琢磨的,要不你俩说说看法?”
方婆子一听直接看向袁未道:“你说呢?”
袁未:怎么突然全看我?
“那我就直说了。”袁未扫过几人的面庞,坚定地说道:“卖。”
“每个地方的豆制品都是现做现卖的,咱家也是如此,打个比方,如果府城有人定了咱家的东西,那这生意能做吗?
回答是当然不能,夏天一到,东西在半路上就得馊了,豆制品这生意只能走到哪卖到哪,咱家暂时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不如在不影响咱自家生意的情况下把方子卖给别人。
因此,这方子也不能卖给本县人,保险一点,府城的人也不卖。”
“既然那个行商符合这些条件,那为什么不卖呢?”
一家人商定了要卖方子的事,袁二爷就开始安排了,“明日我和大郎、旭儿、妞妞,我们一起去,既然是客商,那肯定有路引,咱们核实一下身份,再写上契书,将他答应的条款写进去就收钱完事。”
袁未听见袁二爷点到自己的名字,疑惑的道:“爷爷,我去干嘛,我不识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