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院的床上,三个男孩子躺在一起,袁晨小声说道:“大伯母是不是没发现我们受伤了?”

袁朝点头,“我娘今天回来得晚,天色黑没注意吧,你别高兴得太早,你那伤口没有好几天可是好不了的。”

袁晨暗自撇嘴,“唉,我知道,咱睡吧。”

第二天一早,周氏就起床了,一同醒来的还有袁未,为了不耽误豆腐摊做生意,周氏总是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袁未见她辛苦,常常跟着她起床。

袁旭也是习惯了早起的,尽管周氏寻常并不叫他,但他依旧能在她们推磨的时候过来帮忙。

等到豆腐摊上需要的东西都做好了,她们才叫起两个弟弟。

袁晨昨晚还在庆幸,今早就露馅了。

周氏给袁晨舀洗脸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袁晨的伤口,她抓着袁晨的手道:“铁头,你的手怎么回事,结了这么长一道血痂?”

袁晨拿出自己先前的那一套说辞,“大伯母,不碍事,我和哥哥在花坛上玩,不小心给摔的,已经不疼了。”

袁朝在旁边帮腔,“确实是不小心摔的。”

周氏看了看自己儿子的神情,心中有了计较,叮嘱道:“在私塾别调皮,别胡闹,听夫子的话,真要有什么事,记得回家和大人说。”

袁晨看大伯母没有追问,自认蒙混过关了,趴在桌上安静地吃早饭。

早上袁大郎过来取豆腐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收拾好了,和袁大郎打过招呼,双方都准备出门了。

周氏将东西收拾好跟着去摆摊,没办法,袁家里的生意太好,每天总有一会子忙不过来。

夫妇俩先把每个酒楼订的货送过去,收了余钱,再去集市里把剩下的卖掉,常常不到晌午,东西就被卖个精光。

今天两人照旧早早收了摊,一起回了小院,

周氏想起今早上铁头的手,不由得道:“今早上我看铁头的手破了一条大口子,一问他们非说是自己摔的,我瞧着不像,不知道是不是在书院里调皮了?回头弟妹见了肯定得心疼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