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仁可不吃他这一套,挖苦他道:“张大哥每天做猪肉的生意,吃的膘肥体壮的,挑着猪肉摊子走村串街,一天能走十几里,怎么才干这会活就不行了呢!”
都是一个村住的,谁不知道谁啊!想讨苦换点轻松的活计,那可是不成的,谁不苦?
旁边的袁老五和袁立仁平日走得近,问道:“立仁哥,咱怎么来这个地方干活呢!每年征徭役最远也是去南溪河上清淤啊!”
袁立仁毕竟是村长的儿子,之前袁大爷和里正打听过徭役的地方,知道一点内情。
他坐直身体道:“咱们这位县太爷,那是个干大事的,这鹊渚镇也算是个好地方,北面桃溪河,南边南溪河,往东二十里就是焦湖,可谓是地势平坦、水土丰茂,风调雨顺的时候,收成别提多好了,但是只要夏天雨下大一点哪,这地方水就能到脚面。
袁老五疑惑地道:“不至于吧,咱们这儿不管是河还是湖都治理的多好啊,也就今年天气奇怪才有这么一遭。”
袁立仁看他不信,便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这镇子北面的桃溪河是庐阳县和南溪县的分界线,这条河它不好管,动不动就是好几年不清淤,时间久了这下游河床就太高了,一下雨,水就涨的厉害,常常南溪河还没涨起来,这地方就快漫了,鹊渚镇的百姓也是深受其害。
杨县令说他就算想管这桃溪河,那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庐阳县可是庐州府的附郭县,是上县,这官儿啊比咱们杨县令还高半级,贸然上书要这桃溪河的管理权难免要得罪人。
所以杨县令的意思是,既然这桃溪河以前就没分好归谁管,那他就只能先不管,先开辟一条支流,直接分流桃溪河的河水,缓解一下鹊渚镇百姓的的压力,等到有能力了,再和庐阳县令商议这事。”
袁家村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而袁立仁还在感叹,道:“其实这地方真是个好地方,虽然只是个镇子,但它瞧着可比咱们村隔壁的镇子大多了,镇上连客栈酒楼都有好几家呢!怪不得杨县令要给它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