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三夫人也收到了金二夫人从南溪写的信,上面明明白白写清了这两日的事情,如何不明白这秦宁是不想嫁到金府来,这治病的由头恐怕只是故意拖着罢了,气恼了一晚上,正打算上秦家掰扯几句呢!就听见门人来报,秦老爷夫妇并秦家姑爷姑奶奶、秦宁的舅舅上门来了。
金三夫人和金三爷两人对视了一眼,出了院门,向正厅走去。
落座之后,金三爷夫妇耐着性子和秦家一行人寒暄,等着秦老爷开口提正事。
秦老爷磨蹭了半天,取出当初秦家下定时写的婚书和聘礼单子,道:“金三爷、金三夫人,我们今儿来,是为宁儿的婚事来的,当初定亲时,我瞧您家小公子百般顺眼,心里是极满意的,所以定亲时我也没提什么要求,很顺利地,就给孩子们立了婚书,甚至收了聘礼。
本该早日成婚的,可惜恰逢贵公子患病,小女听闻后,便有些不愿,甚至前些日子染了急症匆匆赶往南溪治病后,她也不愿回来,就怕我强押着她与小公子成婚,自此她心里与我也有些别扭。
不想她在南溪县撞上了金家二夫人,思索几日后,痛定思痛,决定回来退婚,我虽事事满意文景,可是我就这一个闺女,自然事事该为她着想,说起来倒是我秦家没有福气。”
本来孙秦氏的意思是找个好点的借口退亲的,只是几人都觉得按实际情况说才好,本就是因他金文景病重,秦家才不愿的,与旁的借口都没有关系。
金三爷听着这番话,虽有些气恼,却也觉得情理之内意料之中,他的手指放在座下的红木圈椅上慢慢敲着,显然正是在思索着什么?
倒是金三夫人,听见恰逢贵公子患病那句,她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之后秦老爷说的每一句话便像是往她身上捅刀子一般,秦老爷话音刚落,金三夫人便跳将起来。
道:“你们秦家什么意思?当初定亲时千好万好,如今我儿不过是生了场病,你们便想着退亲?我告诉你我可是下了定又下了聘的,你秦家女照着规矩,就该是我们家的人了!如今想退亲,那是门都没有!”
孙秦氏赔着笑脸,道:“金三夫人,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成婚不也讲究你情我愿的事情吗?如今这般情形,要两人结亲,只怕会成为怨偶,如此看来,倒不如各退一步,你说是不是?”秦宁的后娘也赔着笑脸跟在后面应和。
金三夫人冷哼一声,什么怨偶不怨偶的,她可不在乎,她只知道她那病得快死的小儿子,曾经不止一次提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