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的胡大夫也是鹊渚镇的老大夫了,德高望重,颇有一番名气,此时听说了这孟三的事情后,便坐下给他搭脉,一边搭脉一边还看一眼这孟三的脸色,松开手后他道:“伸舌头。”
孟三此时也是小命要紧,大夫让做啥就做啥。
胡大夫见他脉象弦涩,舌苔发黄,典型的三焦不通的症状,便道:“舌头收回去,抬头张嘴。”
袁未大胆,胡大夫看诊时她就站在边上看着,此时见这人咽喉红肿其中还有增生的滤泡后,心下有了怀疑,从柜台处找了一组特制的小工具,道:“胡大夫,这是一个特制的小铜镜,您伸进他的咽喉看看有没有鱼刺。”
胡大夫见这小铜镜做的精巧,但他并没用过,袁未上前讲解了一番,就见胡大夫将其拿白酒擦拭了一番后,按照指示伸进了他的咽喉,果然,在咽喉侧边增生的滤泡下面,看见了一根插着的鱼刺,许是因为他有用其他事物吞咽的结果,鱼刺周围的肉明显肿起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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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朝她一点头,道:“是卡了一根鱼刺,扎的有点深。”
袁未在小木盒里挑了一只长镊子,拿白酒擦拭过后,递给胡大夫,“劳烦您给他取出来。”
胡大夫扎了一辈子的银针了,手稳得很,不一会儿,就将鱼刺夹了出来。
一群人围着这带血的鱼刺看了一眼后纷纷后退一步,袁未捏住鼻子心想,也不知这人多久没刷牙,这味儿是真难闻。
来闹事的壮汉一看是卡了鱼刺,便叫了起来,“我妹夫吃你家的烤鱼卡了鱼刺,你得赔我们医药费。”
胡大夫正欲给那孟三开药方呢!闻言将桌子重重一拍,“这是什么道理?”
还没轮到两个衙役出来调停呢!胡大夫就骂将起来了!“你妹夫本就三焦不通,咽部有疾又不加节制,刺激了病情的发展,就算没有这根鱼刺,他这咽喉也好不了。”
孟三愣住了,什么叫好不了?不就是比之前更痛了点吗?支支吾吾揪着胡大夫的衣衫,那壮汉也回神,道:“大夫,我妹夫不会要死了吧?”
孟三吓了一跳,也不揪着食肆问医药费了,只揪着胡大夫问自己的病情。
胡大夫没好气地白他们几眼,
“我问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喝酒吃肉?” 孟三点头,
“是不是常有手热脚冷?”孟三点头。
“是不是常常纵欲,五天有三天都不安生睡觉?”孟三看了壮汉一眼,略犹豫后点头。
那壮汉盯着孟三,神色不善,想他妹妹大着肚子,这厮居然日日缠着女人做那事。
胡大夫见自己所说一点不差,便道:“若我所料不差,你昨日咽部就有病痛,只是仍不当回事,来吃这重口味的吃食,才将这病痛刺激的更加严重,鱼刺只是其中一点外因而已,内因还在你自身生活习惯不好,气血不通淤积在体内,自己又不加保养造成的。如若只是鱼刺扎一下,根本到不了说不了话的地步。”
那壮汉终究是想妹夫好好活着,问道:“劳烦大夫给他开个药方,疗养一下。”
胡大夫瞥了两人一眼,问道:“谁付诊费?”
那孟三将头一抬,看向食肆众人,
袁旭朗声拒绝,道:“吃鱼卡了鱼刺就来找店里索赔,那你走路摔断了腿是不是还得找衙门喊冤?倒是好大的脸!”
那衙役李大富则一巴掌拍在孟三的脑袋上,不客气地道:“自己不小心还怪别人,这食肆东家好心帮你把鱼刺取出来,你还要找他们要医药费?恩将仇报啊你!”
旁边的王大贵也补充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料?敢和三位秀才老爷叫板!”
袁旭三人听见他的话齐齐上前一步,就见那孟三坐在凳子上晃了一下身子,那壮汉则极有眼色地抱拳躬身,告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三位爷见谅。”
两个衙役顺势出来打了圆场,噼里啪啦教训了孟三那一帮子,将闹事的众人说得面有愧色。
胡大夫看他们没有反抗衙役的话后,才将药方递给孟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