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齐聚在堂屋,一个个都看着袁未,要问她为什么。
袁未看着家人一个个严肃的模样,就连两个弟弟脸上也是一副忧心的样子,知道她这个决定把家里人都吓到了,有意让氛围轻松一些,便笑道:“瞧大家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堂会审呢!”
“明知道大家只是关心你!”周氏笑骂了她一句。
袁朝当先出声,问道:“姐姐,是不是沈淳表哥惹你烦了?”
袁二爷以为在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张嘴便问:“发生了什么?”
袁未失笑,道:“爷爷,您别紧张,沈淳就是没话找话三天两头打探我们家的情况,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家两兄弟,袁未向来感情很淡,沈述这个表哥观感还好一些,沈淳则可以称得上不喜,非要形容一下,估计就是耳边的苍蝇吧,但还没有因他到放弃自己学业的地步。
看着爷奶和爹娘眼里的担忧,她将声音放缓了一些,解释道:“我原本是打算在私塾读完四书五经,顺道学些君子六艺的,可是私塾的进度有些慢,在家里生意一道也多有耽误。
之前奶和娘说我年纪大了要多考虑一点名声,我昨日细想了一下,这话也在理,如今我也识字,加上哥哥的笔记,即便自学我也能学的很好。
加之我本身就不能考功名,于学业一道再有大成也难有出路,所以年后我不打算回私塾了,将重心转移到家里的生意上来,大家觉得如何?”
方婆子虽说过她要注意名声那些的话,但也就说了那么一回,此时听见袁未自己提出不去书院,心里头依然怅然若失,她嘴张了张,最后化成一句叹息,道:“这世间对女子多有苛刻。”
周氏此时也低下头去,她知道闺女聪慧,事事不劳她费心,即使这事,她也进退有度,从没想过与这个风气环境为敌,再也没有比她更省心的孩子,如此一想,倒是心酸起来。
袁大郎则还在在意那个沈淳的事情,便让袁朝将沈淳在书院里的动作说了一遍,袁晨则在一旁补充。
袁未看着他俩添油加醋的一通说辞,直说得那沈淳的好形象被破坏了个遍,便偷偷失笑。
方婆子等人都瞪她,这么多事情也不与家里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