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将他们打晕捆了手脚,搜走所有财物后将两人关在一处院子里,任凭这两人醒来怎么挣扎也无人理会。

等到入夜时分,袁家人见袁晨到现在也没回,着急坏了,忙叫家里下人去找,却不想刚打开门就见一辆马车里扔了一个麻袋下来,李远慌张打开一看,正是一天不见人影的袁晨。

此时的袁晨见到亲娘熟悉的面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方婆子等人忙把他抬回屋里,忙着要给他请大夫。

胡氏心疼坏了,一个劲地问道:“我的儿,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袁晨抽抽噎噎地将今日发生之事和盘托出,胡氏却觉得如坠冰窖,就连方婆子等人听着都冷了脸。

袁晨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忙跪下哭着认错道:“是我不对,是我活该!母亲不要生气!”

胡氏如何不气,她抖着手给了袁晨一巴掌,咬着牙道:“我看你今儿这遭揍挨得挺对!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往赌坊跑,今晚上你就给我跪在地上反省。”

方婆子听着也觉得他该!但她怕夜凉跪着会伤了他的膝盖,便从柜子里找了一个葡萄扔在地上,道:“就跪我屋子旁边的耳房!”

那边欧阳家的情况却不太好,欧阳复老爷子见欧阳睿久不回家,便叫来欧阳睿的小厮前来查问,那小厮本就心虚,三两下就将今天的事情招了出来。

欧阳复心惊于这最小的孙子竟染了赌|瘾,但也知道了此事是欧阳铮所策划。

于是欧阳复强压着屋内的二儿子夫妇,直到欧阳睿归家了,他才雷霆大怒。

他先是将孙子审了一遍,等他将事情全部说出,欧阳复便请出家法,欧阳睿的母亲一下跪坐在地上求道:“公爹,使不得啊,睿儿从小身子弱,他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家法!”

欧阳睿也知道欧阳家的家法可不是什么不疼不痒的东西,立马抖着身子朝着他娘哭嚎道:“娘,救我,我保证以后都不去了。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欧阳复听着这两人的话,没忍住侧过头看向他的二儿媳,道:“妇人之仁,真不知你这个当母亲的是如何教子的。”

欧阳睿的爹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便强硬地拉住媳妇道:“打一顿死不了,赶紧给我冷静一些。”

“老爷,他是你的嫡子啊!我这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吧!”欧阳睿的娘亲在一旁哭喊着。

欧阳复冷眼看了一会,心下有些失望,指了两个婆子道:“请二夫人回屋休息。”

欧阳睿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只好低下头任凭发落。

欧阳复也没与他多说废话!问道:“欧阳家家训,给我背!”

欧阳家的孩子不论男女,但凡学会说话便开始背欧阳家家训,但凡开始认字,便要先学欧阳家训。

欧阳睿自然也是会的,此时 他忙磕磕巴巴地开始背诵起来,而在他声音停顿的每一瞬间,他的背上都会挨上一鞭,很痛很痛,欧阳睿只好收敛心神不敢再停顿地将欧阳家训背完。

欧阳复见他没忘,才冷哼一声将鞭子放下,道:“用脑不用心,罚跪祠堂七日,每天送他两碗稀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出这个院子。”

欧阳复走后,欧阳睿的父亲也将他臭骂一顿,想到儿子这一身的伤,还是给他叫了一个大夫,又将他自己身边常服侍的人拨给欧阳睿用,年纪小的小厮怕得罪儿子,那便给他找个年纪大的有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