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捂住了脑袋,想费力地回忆些什么,只可惜,一片空白。
那郎中将南宫彦的手指包扎完,也不忘说:“想来那姑娘已经恢复如常,身上的外伤养养就好了,至于这记忆缺失,怕是因为伤及后脑……”
老郎中嘴上说着,但行为上并没有给倾城把脉的勇气,生怕自己也被扔了出去或掰断手指骨。
南宫彦连忙问:“那倾城的记忆,再也恢复不了么?”
老郎中捋了捋胡须:“这个难说,也许十天,也许十个月,也许十年……这个也确实看造化。”
反观倾城,她似乎并没有把他们讨论的【失忆】、【恢复】往心里去,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倾城?所以这是我的名字吗?”
随后她略略思忖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名字甚是满意:“嗯!倾城!把整座城市颠覆过来,这名字,挺帅!”
倾城伸出手,指了指南宫彦:“喂!那个……被我不小心掰断骨头的!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彦内心一阵揪紧。
想当年他在顶天寨被五花大绑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剑拔弩张地问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坐在床沿,拉近了和她的距离,深情地看着她:“那你记清楚了,我叫——南宫彦。”
倾城努努嘴:“宫彦这个名字真拗口,不好记。”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南宫彦这次不厌其烦,继续温柔解释:“南宫,是个姓。”
倾城挠挠头:“哦,那你就叫‘大彦’吧!”
一如当初。
她也是嫌麻烦,给他取了个“大彦”的外号,一叫,就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彦笑得宠溺:“好,就依你。”
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近,倾城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极快,似乎要从胸膛跳出来。
这个叫做“大彦”的好看的男人,身形、气味都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是自己极其亲近的人。
而且是肌肤之亲那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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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刚刚打了他一掌,所以他领口微张,透过这敞开而凌乱的衣领,她竟然也不自觉红了耳根,眼前甚至浮现了不属于当下的画面……
她似乎看见了自己掐着他的脖子,不容分说将他按到床榻上,堵住他的唇;
她似乎看见了自己胡乱一顿撕扯他的长衫,而后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衣带的位置,信手一扬,袒露所有的肌理;
她还似乎看见了一片热气氤氲,他在浴桶内,她在浴桶外,他掐着她的下巴,长驱直入……
自己原来,竟是这种看到好看的男子,就想弄到床上去酱酱酿酿的女人吗?
也太勇了吧……
见她面色突然潮红,南宫彦竟紧张了起来:“可是发了烧?”
说着就要把手覆在她的额头。
微凉的手指几乎就要触碰到倾城时,倾城本能地躲开,拉开了距离。
南宫彦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后收了回来。
也是,她不记得他了。
现在在她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初次见面就被她扔出五丈远、掰断手指骨的人。
她本能地抗拒他,也是正常的。
南宫彦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就好像被生生剜走了一大块,刮着空洞的风。
起码,倾城醒了就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