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饿了……一开始三皇子和倾城跟我说,带我来茶坊吃东西,所以我午膳都没吃……”
这小公主,倒是特别。
俞飞清了清嗓子:“行吧,那就让本公子略尽地主之谊,我跟你说,这茶坊的甜酥简直一绝,再配上肉骨茶汤,保证你连西漠都不想回了!待会儿我就让老板娘送些过来……”
迪丽的眼泪更不争气了。
俞飞头都大了,打开房门一脚迈出去,还不忘往门里边嘱咐:
“行了行了,你能不能别哭了?”
“你不会是馋哭的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叫行不行?”
“你等着,别动啊,别哭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叫点心。”
“……”
他只当迪丽是倾城和三皇子的朋友,自然是热心张罗。
他绝对不会想到,迪丽没听懂的那句——倾城和三皇子所谓的“来茶坊吃东西”原话叫做:秀色可餐。
***
倾城就在他们隔壁的雅间,已经换回了寻常女子的衣服,耳朵贴着墙,仔仔细细地听隔壁的动静。
南宫彦端着药走了进来,看着倾城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打趣说:“不知道我的女山贼大人,窃听了多少机密?”
“迪丽怎么好像哭了?俞飞不会跟她打起来吧?你说我要不要去帮忙?”倾城一脸紧张。
南宫彦笑着把倾城拉回到椅子上坐好:“怎么?想再废一条俞飞的胳膊?就俞飞和迪丽这两个人的武功,他们顶多就是两个小鸡互啄,互相伤不到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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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挽起了倾城的袖子:“我刚刚去拿药的时候,瞥见俞飞去吩咐吃的送到房里去,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来,我先帮你上药。”
倾城雪白的手臂上,留着一条浅浅的鞭痕,是刚刚故意伸到迪丽的鞭子下的,虽然伤口不深,倒也是让南宫彦皱起了眉头。
他上次刚说完,倾城身上的痕迹,只有他能留,转眼,又多了一道伤痕。
他一边轻轻擦拭着伤口,一边嘟囔着:“这迪丽下手也没个轻重,我这就去茶坊的厨房,给他们的茶水点心里面下点巴豆去。”
倾城听完差点没笑出声:“想不到三皇子整治别人的手段,这么简单粗暴。”
“有效就行,谁让她伤了我的女山贼,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南宫彦拿起药瓶子,认真地给倾城擦着药水。
话说起来,这“下巴豆”整治别人的伎俩,还是于倾城教的。
之前,冀洲故意给他下毒的时候,她便是将足量的巴豆粉混入了冀洲的药,假借煎药之名,让冀洲足足喝了一整碗的巴豆,然后蹲了一整晚的茅厕,可谓苦不堪言。
锱铢必较的人,向来是她。
他不过是,嫁妻随妻罢了。
“我也只是做戏做全套而已,谁知道俞飞那么废,手臂一下就断,跟你一样……”倾城迎上了南宫彦不友好的眼神,默默地把后面的话都吞在肚子里。
“你说,我扮山贼像吗?”倾城突然凑近了南宫彦,很认真地问。
南宫彦轻笑,帮她轻轻放好了衣袖:“像,就没见过这么真的山贼。”
“说得好像你见过山贼一样。”倾城忍不住笑着打趣他两句。
南宫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没准,我还真见过呢。”
不仅见过,还被你这个女山贼头子亲自绑回了山寨成了亲。
只是你这个女山贼头子,把什么都给忘记了。
“哦?”倾城来了兴致,“那他们是劫财还是劫色?”
南宫彦愣了愣。
如果是于倾城的话,确实,应该算是劫色吧?
不仅是色。
整个人整个心都被她劫了去。
“咳咳,本女山贼今日路过贵宝地,既然来了,也不能空手走对吧?”倾城笑着,揪着他的衣襟,迅速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两个扑通扑通的心,瞬间,便跳到了一处。
隔着薄薄的衣料,掀起面色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