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
她刚刚才发现,这个家伙今日的腰带和发带上也是深红带梨花和蝴蝶的绣样,与她的衣服暗戳戳地相同。
一如既往,细心到小心眼。
但不得不说,深红衬得他这张脸,更好看了。
还好这军营都是男子,没人跟她抢。
虽然好像吧,也不一定。
南宫彦那双好看的眼眸竟然还生出一些委屈出来:“你在顶天寨,好歹还当众宣布我是你唯一的压寨郎君,你看你这军营——人人知道你是小俞将军,是将军府大小姐,唯独不知道你是我的寨主娘子、未过门的三皇妃。人人都叫我一声雁大侠,可谁知道我这军师——”
南宫彦顿了顿,瞥了倾城一眼:“我这军师,怎么像是被他们心心念念的小俞将军,给“金屋藏娇”了起来。”
于倾城差点没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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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她的女山贼头子理论里,崇尚男“嫁”女“娶”,但南宫彦这么个传统的七尺男儿,在她面前委屈地形容自己是被“金屋藏娇”,还是怎么听怎么诡异。
“我的郎君要名分,还不简单?”于倾城拉起他的手高高举起,“弟兄们,跟大家宣布一个事情!”
南宫彦惊喜而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女人。
一时间,四周安静地只剩下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
于倾城认真地看着南宫彦的眼睛,始终紧紧攥着南宫彦的手:
“你们所认识的雁大侠——其实是我的郎君,我于倾城这辈子,唯一的郎君。”
“我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贪他的‘美色’,强娶了他,后来失了记忆将他忘记了,被他随便找了个理由骗在身边……总之,这个人,太可恶了。”
于倾城说着说着,嘴角漾起了笑意:“后来我为了离他远远的,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竟被他追到这了,那现在,我就以将军的名义,在各位弟兄的见证下,重新‘娶’他一回。”
“好!”不知是谁带头互相欢呼,一片掌声雷动。
于倾城还是老样子,大大方方地爱,坦坦荡荡地直抒胸臆。
她放下了南宫彦的手,揪起他的衣襟将他往下一扯,脸颊微微泛红:“不知这样的‘名分’,我的压寨郎君是否满意?”
说罢便踮起脚,在众弟兄的惊呼声中,快速在南宫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了,你又‘嫁’了一回,现在,你是我的‘将军夫人’了!”
老俞将军嘴角尴尬地扯了扯。
堂堂三皇子千里沙场追妻,先变“军师”再变“将军夫人”……
但看南宫彦的样子,仿佛十分满意这“将军夫人”的名分,他勾了勾唇角:“这将军‘娶’将军夫人的排场,似乎有些不够?”
还未等倾城出声,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瞬间烟花四起,照亮了大半个军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接二连三的烟花炸开,原本苍凉的边疆大漠瞬间变得绚烂多彩,士兵将领们纷纷仰头,惊叹这壮丽的景观。
嗯,就是苦了一边树干下花式喘气的小北……
自从自家爷成了别人家的“压寨郎君”、“将军夫人”之后,他的活多而诡异,而且一个比一个诡异。
于倾城瞪大了眼睛,眼底是夜空那一片片璀璨迷离:“这烟花……是你准备的?”
南宫彦笑着摸上她的头:“上次看你喜欢,我便一直为你备着。既然将军要重新娶我一回,还不喜欢准备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那本‘将军夫人’……额,还是叫‘将军郎君’”吧,总得替将军,准备一下。”
他将于倾城搂到怀里:“而且,不止烟花。”
于倾城抬头望去,只见此起彼伏的烟花帷幕下,忽然升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孔明灯……
远远望去,千盏明灯宛若漂浮在天河上的皓月繁星,光华璀璨,融融如海,伴着天边不断绽放的焰火,宛若一片笙歌的仙境庆典。谁会相信,这曾是“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的孤烟大漠。
就在远方的土坡上,大吉一声又一声“点火”、“起”……西漠的士兵们在指挥下训练有素地点着孔明灯。
嗯,军队阵仗的另一种用法,让南宫彦摸了个明明白白。
火树银花,流光溢彩,于倾城看呆了。
直到小北拿着一个硕大的红色孔明灯和一支笔走过来:“爷,您吩咐的孔明灯。”
南宫彦从背后环绕着于倾城,左手扶住她的腰,右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像极了上一次和她一起在孔明灯上题字的暧昧柔情。
他轻声问:“倾城,你想写什么?”
倾城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