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倾城被南宫彦抱入了营帐,甩下了身后连绵不绝的烟花声、礼炮声与欢呼声……
营帐外,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片。
营帐内,红烛跃动,坐在南宫彦腿上的于倾城她忿忿表示:“我还没玩够、吃够、喝够呢!”
于倾城还念叨着那被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腿,就着新开的美酒,她还能再吃一个……
酒也是小北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陈酿,比寻常军营里忽悠人的水酒不知道好喝多少!
南宫彦宠溺地掐了一把于倾城的脸:“你还真的只惦记喝酒吃菜讲故事啊。”
于倾城一下子就拍走了他的手:“不行吗?我的洞房花烛夜,就喜欢喝酒吃菜讲故事。”
他们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就是在喝酒吃菜讲故事中度过的。
这是雷打不动的,除了打架之外,于倾城最喜欢的三件事。
南宫彦勾起嘴角,重新凑近了她:“可记得在秀儿和天乙的婚礼之时,我跟你说过——洞房花烛夜,新郎新娘,可是有要紧事要做的。”
于倾城红了红脸,攥紧了床单:“能有什么要紧事……”
话虽这么说,但心跳却在扑通扑通地一路加速。
这个家伙,怎么满脑子尽是惦记着那种事……
害得她,总是一起惦记。
南宫彦越靠越近,头一偏,那该死的唇瓣若有若无地在耳廓耳垂上游走,这种感觉,将来未来,最为勾人,惹得她一阵酥痒。
随后,他磁性而蛊惑的声音在倾城的耳畔响起:“娘子,我们还没有正式喝过,合卺酒。”
倾城:“……”
这不还是喝酒啊……
不过这酒器有些特殊,也不知道南宫彦从哪里弄来一个葫芦,一分为二作为酒盏,两瓣小葫芦瓢中间,还系着同心结。
南宫彦仔细斟了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这便是最传统的合卺酒,喝过这杯酒,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分甘同味,荣辱与共,余生共度,不分你我。”
他目光炙热,而她就在这双眼睛里,看见了世上最辽阔、最光明的温柔。
她毫不犹豫接过,与南宫彦一起,一饮而尽。
其实就算没有这杯合卺酒,他们也早已分甘同味,荣辱与共,余生共度,不分你我。
这短短几个月的经历,对于倾城与南宫彦而言,就好像转换了三种身份姓名,爱了三生三世一般,甚至共历了生死、惊险与猜疑。
嚣张跋扈的女山贼头子与弱鸡书生压寨郎。
女扮男装进宫做侍卫的将军府大小姐与三皇子。
驰骋沙场的女将军与蒙面军师。
还好自始自终,都是他和她。
于倾城突然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你说咱们两个,若是荣辱与共,谁更亏一些?”
南宫彦笑而不语,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随后用铺天盖地的吻,代替语言回答她的问题。
寻常话本子里都说,谁先爱了,谁就输了。而事实上,只要是双向奔赴真正的爱意,没有谁舍得让对方输。
双唇相缠,温柔摩挲。
南宫彦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将炽热缠绵翻了个倍。
于倾城只觉得似乎自己的意志渐渐沉沦下去……
这合卺酒……才一瓢啊,就已经这么烈了吗……
又或者,烈的不是酒,是人。
红色的外袍落了一地,南宫彦的指尖已轻轻抚过她的脖颈、肩胛、后背,一寸寸点燃她的意志。
沉沦怠尽时,于倾城不自觉从喉间溢出了一声软软的喘息,南宫彦手上的动作更加起劲地流连忘返……
他的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原来动情时,所有的话语说出来都像低吼:“倾城,这便是洞房花烛夜的……要紧事。”
南宫彦情不自禁地咬上她纤细雪白的锁骨,伸手就要去挑最后的肚兜带子……
于倾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啪——”一声,握紧了他的手腕。
她顿了顿:“我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事啊?”
南宫彦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又要……再掰断一次手指骨、揍晕我一回才善罢甘休?”
“才不是呢!”于倾城羞赧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