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鸡排饭后 ,她一中午总算将资料看完。
门没有关严实,外面的风卷来将桌上的资料吹起……
风吹起她微卷的头发,吹着她的薄外套。
现在已经是初夏,天渐渐暖和,可她浑身发冷。
她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单子,愣愣的站在医院门口。
原来是这样啊。
她返还回去上班,白末推开办公室门,拉着她来到解剖室。
让她帮忙,天色阴沉沉的,头顶上悬着灯光,她换好衣服,戴着防护面具,如往常拿着手术刀一样。
她愣神的看着自己握解剖刀发抖的手,她有些慌。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师兄。”
她的声音有些低响彻在解剖室,也很清楚。
她从来不叫白末师兄,只有在向他请教时会这么叫。
“怎么了?……”
白末抬头看过去,发现她发抖的双手,停下整理解剖工具的手,凑过去。
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虚握着她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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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搓一搓手,是不是你太紧张了。”
他们是法医,也算是医的一种,平日解剖尸体,手必须稳,快,准,不能抖,不能出现一点问题,否则就会破坏线索,案子就会被绊住。
“暖渔,你给我打下手吧。”
她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没事的,你是除我以外咱们局里最好的法医,相信自己,可能是紧张了,明天再试试。”
白末摘下手套口罩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解剖室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具尸体。
她看着自己那双修长有力,手指上有着老茧的手,那是长年握解剖刀留下的。
正如白末说的,她是局里除了白末最好的法医,是在刑侦组里的一员。
法医是她的梦想,她想帮忙解开尸体上更多秘密,帮助破案,这是她的梦想。
现在也不能了吗?
她问弄来了小案件的尸体,拿来解剖。
她准备好一切,握着手术刀要下去时,它在发抖。
手术刀“当啷”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掉在盘子里。
她坐在办公室里有些接受不了,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跟着去学习,跟着去破案,只有她……
纸张被吹的哗哗作响,将她从杂乱的思绪拽出来,她愣愣的看着,那张纸,似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她这几日下班去医院,看过好几个科室。
心理科的医生,给她做了一个检查,确诊为抑郁症。
所性并不深,要好好吃药 ,积极治疗。
抑郁症?
她提着药推开自己家的门,瘫在地上。
她没想到他离开她后,没想到热爱的梦想也要离开了吗?
初夏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很舒服。
她没有开灯,没有哭,只是静静的坐着,心中翻滚着不甘心, 痛苦,难过要将她吞噬掉。
她接受不了。
酒精麻痹着她的思绪,让她似是脱离痛苦。
清晨刺眼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她是被晃醒的。
她从地板上爬起来,怔愣的看着窗外,原来她没有拉窗帘啊。
她进入洗漱间,将自己好好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是她平日不穿的衣服。
认真的化了妆,临走时看了眼时间,刚刚好。
她踩着高跟鞋,进入办公室时,白末有些惊奇的看着她。
“你怎么穿这么正式?”
是了女法医一般不会穿高鞋,因为要出入现场,那地方可能是山坡,可能是郊区的建筑工地,也可能是公园,或者是没人的野湖。
穿的很不方便,不好抬着尸体。
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医,江暖渔怎么可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