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阴暗潮湿的室内传来了,他痛苦不堪压抑,低低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电流终于消失,他像是被关狗一样关在笼中。
黑暗中又只剩下他一人,它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内,屈辱蔓延盘旋在他的心头。
可是为了一些事,他不得不将所有的屈辱咽下。
这里暗无天日,他也不知在这里待多久,有人定期给他扔一个馒头和一盆水,像极了对待狗。
起先他并不吃这些,可是他身体里的东西,那些要往上爬的决心盖住了屈辱,他也就吃了。
那些人嘲笑他,这硬骨头也硬不了多久。
铁栅栏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他又一次见到了潘锦。
那人看着狼狈不堪他:“你还真不是叛徒,恭喜你,逃过一劫。”
“给他松绑。”话落潘锦身边的人将他从架子上解下来。
他好冷,意识昏昏沉沉的,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活下来了,接下来会好熬些吧,他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这么想着。
他在医院并没有待多长时间,就被人带回来。
那是一个宿舍,两个上下铺的铁架床,四人间,天花板上吊着破风扇,墙上掉墙皮。
时不时就会有蟑螂,老鼠之类的,他将行李箱放好。
他知道这又是要从底层做起了。
宿舍门被人从外推开,他回头望去是他不认识的人。
他点点头表示打着招呼。
他端着脸盆,拿着牙刷桶去洗衣房,洗漱。
天色已晚,他这几日连日来的折腾,伤势好转,他自然累的够呛,睡觉倒是很顺利。
月光笼罩下,他的那几个舍友并未睡,爬起来看着他。
“老大,这小子新来的,你说?”
“这人不是我们Y国人。”
“他那个口音当然不是了。”
“听说他是从那里被揪出来的。”
“犯了什么事?”
“还能从那里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