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珩双目微阖,听的平淡,不表露态度。
凉风刮得梅子树左右摇晃,凉气提前席卷北城。
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
悬在人的心尖上,令人提心吊胆,也不给个痛快。
这盏茶喝了半个时辰。
傅容珩还有其他事,行程排得紧,掐着时间离开。
覃文章追问:“四爷当真不考虑吗?我们可以先从一间实验室开始,等四爷见到了好处,恐怕就不会再这么想!”
傅容珩脚步没停,向外走去,军装的纽扣严格扣到最上方,在外永远正经矜贵,不行差走错。
“不必,八年前已经见过了。”他背对着覃文章,看不清脸色,平静有力的吐出四个字。
“民不聊生。”
砸在人心尖。
震颤。
雨终于落了下来。
覃文章不善罢甘休,他不会白来一趟:“我会在北城停留几日,四爷随时可以改变主意,我恭候四爷大驾光临。”
走出了晖秋楼,凉气袭来,大雨磅礴,天地都成了灰蒙蒙的暮色,仰头不见天明。
副官为傅容珩撑伞,低声:“四爷如何打算?”
傅容珩虽然没有表情,但冯凌志能感觉到他的心情算不上好,甚至如这天,有些阴。
傅容珩的面容隐在伞檐下,那双眼深不见底,信步往前走。
“去长晟山。”
“盯着他的动向,有事找我汇报。晚上让梁商君过来见我。”
冯凌志说是,都记下来。
傅容珩沉吟片刻:“还有,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