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我想要。”
“阿姐想要刀?刀刃锋利,恐伤自身。”萧霁话虽是这样说的,却已经拿出刀鞘来,“这匕首原是一对,本就要送给阿姐的。”
温知渝蘸着茶水擦干净了匕首,试探着比划了一下,匕首轻巧,但以她的力气,也能轻轻松松在实木桌子上落下一道刀痕来。
“那便给我了,你用什么武器不都一样。”
萧霁左手又出现了一把匕首,在他手中转出一个极漂亮的花样,“那我教阿姐用?”
温知渝余光扫到那匕首,只觉得好似有几分眼熟,不过萧霁已经收了回去,她便没有细究,左右不过是匕首,既然是一对,相似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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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从前倒是愿意和温知渝聊国事,聊朝堂,只想着和温知渝多说几句话。
现在倒是守口如瓶起来了。
“也好,我也不学别的,你教会我怎么一击必杀就行。”
“这匕首精巧漂亮,可不是用来杀人的,况且阿姐,你莫不是忘了,阿姐身边不是有我吗?”
温知渝看看着那个刀鞘,上面不是玉,就是金银掐丝,若留个几百年,这就是天价古董啊。
“阿姐想让谁死,和我说一声便是,不劳烦阿姐亲自动手。”
温知渝只是摸着手中的刀鞘,“多虑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萧霁还要去面圣,如今就等着京中的消息了,萧霁在一群老狐狸面前周旋,原是早就习惯的事情,可一想到温知渝,便好像无法忍受了。
温知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萧霁说话,萧霁应得敷衍,只明目张胆的盯着温知渝瞧。
“阿姐,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萧霁走出院子,皇城司的人已经从京城回来了“不必和我说,直接告知陛下就好。”
萧霁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难得有些怄气的心思,是,阿姐现在的确是不曾欺骗他,她只是不说话,只沉默以对。
不说大理寺,只说皇城司,萧霁见多了那些在他面前嘴硬的人,可没有几个人的嘴,是大理寺和皇城司撬开的。
可那些手段,萧霁深吸一口气,哪一样都不能往他家阿姐身上落啊,罢了,等着吧,如今已经是他从前的可念不可求了。
直到萧霁的身影走出院落,招月走进来,才发现温知渝手中的茶水已经溢出来了,虽然不烫,但那茶水还温热,温知渝的手背落上了一层薄红。
“姑娘,您没事吧,这是在做什么?”招月急急忙忙拿着帕子来擦“姑娘可别烫伤了自己。”
“没事,茶水都已经凉了。”
温知渝看着招月“招月,你算是,最熟悉我和阿霁的人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作答。”
“姑娘您说。”
招月的身份自是不一般,当初温知渝“身死”,也只有她和少爷能念起当初的姑娘了。
“你觉得,我对阿霁可有男女之情?”
招月这个时候当真是无言以对,如几年前初见温知渝的时候,看上去无措,茫然又发怯。
“姑娘你这话,让我如何回答啊?姑娘心中如何想,我如何知道。”
招月擦干净了桌子,便要去给温知渝换茶,温知渝捂住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啊。”
说不动心是假的,可要说她情根深种,她自己也不信。
萧霁的感情坦荡又赤诚,可温知渝,温知渝端着凉透的茶水喝了,如今那些感情,真真假假,她对萧霁如何,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很久之后,温知渝才终于承认,人人都说萧霁是那杀人如麻的阴戾之人,可唯独于情感一道,温知渝自己才是那心狠之人。
“姑娘。”招月匆匆进来“有人来了,说是二公主身边的,来请姑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