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告诉她,并没有,那个锁链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障眼法,萧霁只是给她准备了一个更大的,更“自由”的,看不见的鸟笼子。
温知渝闭上眼,疲惫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容玉进了马车,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看上去萎靡不振的温知渝,看起来,是受了大委屈啊。
“我倒是不知,您和二公主的关系竟这样好了。”倒是温知渝,打破了马车里的静谧,强打起了精神,容玉便知道,这个人不会在她面前示弱。
温知渝这意思也很明白,让容玉不必多问。
“如今,谢氏一族倾覆,这个凶手,我当之无愧,可容黛他们姓容,父皇不会弑子弑女,与其让他们来恨着我,给我使绊子,还不如让她一开始就看明白,她的仇人到底是谁?”
容玉现在对宣武帝,似乎十分的不满,或者说,在知道大皇子病重的时候,这位公主就在强压着自己的悲伤痛苦,和愤怒。
容玉不可能总做那个天真的小公主,她总会明白的,他的父皇,好像事事都能如愿以偿的皇帝,却唯独护不住她的母后,经年之后,也护不住她的皇兄。
“容黛不傻,围猎之后,父皇要给容黛赐婚,寻找的都是些看着名头好,可都没什么实权的人家,说好听些还顶着勋贵的名头,可实际上,人人都看得出来,那些当驸马的,甚至连个清贵人家都算不上。”
这位二公主,已经不受宠了。
“是皇后一直在其中周旋,容黛的亲事才一直没有定下。”容玉想起当初容黛摇摇欲坠,但依旧端着公主的姿态上了马车“容黛必须嫁了,不如让她给自己寻一个更好的出路。”
容玉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样也好,谢家没了,这个二公主的价值实在是太低了,甚至比不上京城中的一些贵女。”
所以,她要容黛自己去争,去和她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斗一斗,容玉清楚,她的父皇不心软,所以她想看看,容黛能走到什么地步。
“若有一日,我这个二妹妹当真能反抗得了我父皇,或许就能为我所用。”她知道,在她的父皇看来,儿子即便失势了,那也要时刻提防,可公主不一样,只看容黛能不能看清楚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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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渝看着容玉,容玉笑了“温姑娘,你不必试探我,你应该知道,我,萧霁,你,本该是个稳定的盟友关系,但现在看来,萧霁是信不得了,那就只有我们二人了。”
容玉看温知渝的眼神很真诚“如果我们连对方都无法信任了,便只能孤军作战了。”
“其实,大公主过去并不厌恶这个妹妹吧?”
“我娘很特别,是那种和你一样,聪明又特别的人,她小时候就和我说,女人很可怜,从生下来便是如此,皇后不会造成我的悲剧,但父皇可以。”
宣武帝日复一日的在谢皇后面前说她,让谢皇后对她深恶痛绝,可这件事,容玉却用了很多年才明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容玉神色漠然,半点看不出刚才那好姐姐的模样。
宣武帝不是个好父亲,但帝王,却不好说,应该说,这世上,昏君好定义,明君却不易。
而容玉既是为了为母报仇,也是为了权势。
“温姑娘当初在我面前毛遂自荐时说过,便是再得宠的公主,也经受不了权力的诱惑,温姑娘,你说对了。”
围场,冀州,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告诉容玉,掌控权力,掌握他人生死,是一件怎么样的事情。
“我想要权力,不是为了我母后,也,也不是为了皇兄,是为了我,是为了我自己。”
“一年而已,我还以为,我要等很久的。”容玉看着温知渝缓缓的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满意笑容,突然像是回到她刚拜师的时候。
“我最开始就说了,我选大公主,而不是大皇子,怎么就没人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