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提议确实诱人,但无论哪个,都是能通过其他方式得到的。唯有这点,是只有您才能告诉我的。”
“我会当做没听见,如果你再提出这种要求,那我也不介意接受圣庭的判决。”她起身要走,被梓抓住顺势压倒在沙发上:“您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
“如果您打心底里厌恶我,我自然不会纠缠,可您真是这样想的吗?”他往前凑了凑,“凭您的力量,掐死我轻而易举,为什么不用力?”
“因为你是我们院的学生。”
“您心虚了。”他叹了口气,松开钳制,“契印,如果您这么不相信我,可以用契印来制约。”她看着天花板,问道:“维诺神和契印神,谁的法则优先级更高?”
“什么?”
“字面意思,回答我。”她转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
“那契印没有任何意义。不用低落,这是我的问题,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她转身要走,被梓一把抓住:“您又打算独自扛下一切吗?”“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她反手将他抵在墙上,“只是被维诺那家……”他急忙捂住她的嘴:“您身为吟游诗人,怎么可以直呼其名?”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的脖子比较好。唉……”她松开手,“你别太迷恋命运,你身边有很多优秀的选择。关于这个,我会想办法解决。”
“那让我来做您的实验对象。”
“……”她犹豫了,明明应该高兴才是,但……到底是诅咒的影响,还是自己的本心,她已经分不清了。她对着自己的嘴来了一发冰弹三十连,坐到茶几上:“你会后悔的。”他走过去,握住她的双手,抬头看向她:“单向契印,您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这眼神,救命,你是狼,不是狗!她尽可能让语气有压迫感:“你作为未来的一族之长,说跪就跪,尊严呢?”
“您贵为魔王,向您行礼有什么问题?”
“你家教你向魔王行礼还动手动脚的?”她打散那个单向契印雏形,“快到了,那是你家的行舟?怪狂野的。”
“您不肯动手,那我自己来。”
“快住手,你差不多该放弃了!就算答应了又如何?你觉得像现在这样很好?还是说,要因为这一时的上头,你要抛弃一切责任?”她用力扣住他的手腕,真搞不懂梓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一头撞过去,挣开钳制:“如果您能坦率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又何须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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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自以为是。”她被撞到地上,啧,那该死的诅咒,她感觉自己的力量再次被抽走,维诺,等老娘完整了,第一件事就是锤爆你啊啊啊啊!
“您什么都不肯说,我当然不会知道!”
巨大的尾巴环绕,她别过头,小声道:“说了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解决问题。”
“那说出来让我听听啊!您到底在犹豫什么?害怕什么?”他伸出手,迫使她与他对视。“你还真是死缠烂打。”她没有再甩开他的手。
“嗯,您总是这样,不逼一逼,就只会自己硬抗。”
“……”她低下头,气氛变得不妙,她压低声音,“你在透过我看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梓十分慌乱。
“我,在,问,你,你,透,过,我,看,到,了,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是养父母,还是师兄、师姐,或是竹青、丹师……偶尔,她能从他们的目光中,感受到近乎一样的怀念、悲伤的感情,但每次她回头,那种感情就会消失。一次,两次,她都能告诉自己是巧合,但数十次,再迟钝的吟游诗人,也会察觉出不对。
“我眼中只有您。”
“骗子。”
“随您验证。您是位优秀的学者,如若不信,我接受所有方式的检验。”
“好,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