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收起了修为气息，指了指面前的茶杯，“行了，来喝茶吧，这次，我们不打架，聊个生意。”

姜尚一愣，“我跟你有什么生意好聊？”

王凌笑了笑，“姜尚，你我皆为棋子，此时此刻不同于彼时彼刻。”

姜尚眉头一愣，王凌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姜尚吃过一次亏，不敢答应。

瞬间，这无间地狱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姜尚头顶，但凡他答应了，可能就有大恐怖！

王凌甚至没有抬头，轻说了一句，“去。”

姜尚头顶那股威压瞬间撤去，姜尚一惊，这王凌现在的实力，着实可怕！

王凌独自喝了一杯茶，“这茶，是我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黄泉水泡的茶，你若是不喝，我可就喝了。”

姜尚头皮发麻，此时对抗王凌，天方夜谭，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到王凌对面。

拿起茶杯，闻了闻，没毒，但是一股磅礴的力量蕴含在其中，姜尚闭着眼，应该死不了，喝了吧！

看着姜尚一饮而尽，王凌笑了笑，“胆子还是那么大，不错。”

啪的一声，姜尚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吧，聊什么生意！有关于阎王的？”

王凌眉眼低垂，继续倒茶，“你觉得你的不死民身份，是一个偶然吗？”

姜尚一愣，这是哪出？

王凌看了看他，将倒满的茶杯推到他面前，“你是在姜倾的雷劫之后，成为不死民的吧。”

姜倾，姜家老祖，当年正是因为姜倾的雷劫才激活了姜尚自己的不死民血脉。

姜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凌，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凌笑了笑，“你可记得当年，我屠灭姜家时，就带领了一队僵尸过去？”

姜尚眉头抬起，确实，当年的普通姜家弟子都是被僵尸啃食的。

王凌看姜尚似在思考的样子，呵呵一笑，“魏国有一凡间势力，擅长操控尸体，名为赶尸人。不死民的传说，已经流传了不知多少代，不死民擅长雷法，这几乎是皆知的秘密，你以为，那赶尸人不曾尝试过以雷劫制造不死民吗？但是不管是什么境界的雷劫，哪怕是大夏朝时期的大乘雷劫，也未曾轰击出一位有神识可修炼的不死民，为何姜倾一个半吊子炼虚雷劫，就能让你诞生不死民血脉？”

姜尚眉头皱起，这些问题是他没有思考过的，自己麾下的众多不死民，不是没有尝试过制造新的不死民，但是没有成功的，似乎只有自己的不死血才能生效，但是姜尚从没思考过，为什么是自己。

王凌看了看城外的孟婆，似在想着什么，“孟国内所有宗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与其说是我要监视，不如说，是仙族让我监视。”

姜尚一愣，“仙族？”

王凌点点头，转头回来看着姜尚，“你我皆是棋子，我是仙族的棋子，而你是谁的棋子，看样子你也还不知道。”

姜尚看着王凌，此时的王凌没有了当初的霸道，在地狱厮杀了不知多少年，竟能还保有如此温润的气质，实属不易。

王凌笑了笑，“我的生意，便是我们两个棋子之间的生意。我一生追寻大道，为了长生，为了大道不择手段，哪怕不再以人身出现，我也心甘情愿，这是我的方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