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王凌和孟青凝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两具黑木傀儡。

姜尚点点头，拉着灵眸和鸠摩罗什拜别。

一阵光芒闪过，二人再次回到了那地下室。

地下室内，鸠摩罗什的肉身还在那里盘坐着，但是早已没了呼吸。

灵眸看着鸠摩罗什，鼻子有些酸。

姜尚揉了揉灵眸的脑袋，“老猴子被捞走去佛界了，诸天神佛，那可是至高生灵，哭什么，改天带你去佛界看他。”

灵眸点点头，抱着姜尚。

姜尚灵眸二人在厌离秽土待了百年，但是出来后，却发现只过了三两天。

虫间吃饕餮甚至还没开始进入节奏。

姜尚带着鸠摩罗什的遗体，找到了海纳帝，详细说了说鸠摩罗什的所作所为，包括鸠摩罗什对于自己肉身的安排。

海纳帝也是点点头，“既然是老祖遗愿，那我等，自当遵从，只是可否......再让我等瞻仰三天？”

姜尚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鸠摩罗什的遗体拿出来，放在海纳帝的王座上。

三日里，海纳帝几乎召集了所有的皇室成员，前来跪拜参见。

姜尚、灵眸无不是在大殿前深深跪拜。

不管是鸠摩罗什传他们的佛法，还是进入厌离秽土的自我牺牲，鸠摩罗什虽然和他们相识短暂，但是却如此相信姜尚，直接原地坐化牺牲自己也要让姜尚进入厌离秽土。

这，就是佛么。

无人知晓鸠摩罗什干了什么，但是鸠摩罗什用寿元和性命守护此地。

陆陆续续的皇室成员前来跪拜，但是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鸠摩罗什的存在，更不知道他为了佛国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

灵眸站在不远处，看着鸠摩罗什的尸体，小声跟姜尚说，“老猴子，就像睡着了一样，你说他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他的玩笑啊？”

灵眸双眼通红，姜尚抱着她入怀里，轻轻拍着，“放心吧，总有一天，我带你去见他。”

三日后，婆罗门举办了盛大的国葬。

葬的，是灵眸手里那颗舍利。

那颗舍利就静静地躺在婆罗门皇城内的塔顶，透过塔顶屋子的玻璃，能看到很多婆罗门的景象和佛国的山河。

姜尚和灵眸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那收纳舍利的木盒子，雕梁画栋，贴满了黄金。

姜尚看了看远处的风景，“既然师叔在此守护佛国这么多年，那从此，这任务就交给我吧。”

灵眸看了看他，“让吴迪驻扎在这里吗？”

姜尚点点头，“既然吴迪已经在此结识道侣，我也不好再把他带回去华夏修炼了，不如就让他安心呆在佛国，替师叔守着这一方人族。”

灵眸点点头，“也好，老猴子这下知道了，肯定会偷着乐。”

姜尚笑了笑，对着那舍利再次一拜，“侄儿从心底里不愿把师叔做成鬼器，但是师叔遗愿，我自然要完成，就将师叔的遗体，炼为尸傀，永久放在我华夏登仙楼最高层，供世人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