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槿摇摇头,“我要说我是她朋友,你必然是不信的。只是她现在也在这里,就住在你对面的小楼。如果你想见到她,就好好吃药。你不相信我,我不生气,但是作为一个医者,遇到不配合的病人还真是头疼,”虞槿假装蹙眉,又指了指门外,笑道,“何况,这个病人还搭上了我一家人的身家性命。”
吴菡听到素楝在这山上,又听到虞槿话里行间家人被威胁,心下又生气又惭愧。她吴菡向来光明磊落,鲜少因为私事叨扰朋友,自己到底还连累了多少人?
“你放心,你们不会有事的。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的。”吴菡似乎是再对虞槿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在下有一计,不知姑娘可愿相助。”虞槿正色道。
“医圣有什么要求?”
“在下想借小姐脖子上的紫玉一用。”虞槿原本想将这物件悄悄“借”走,但是既然她醒了,光明正大的借当然更好。
“我为什么要借你?我又凭何相信你?”吴菡似乎并不愿意。虞槿这才将他和素楝是怎么卷入这场漩涡,怎么到的这里,以及他的眼疾需要这婴琏才能复明等等诸事一一解释。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如果这吴菡和华琮是一伙的,无异于他已经提前亮了底牌。但是凭借他这两天的观察,他断定这姑娘和华琮并无一致之处,甚至可能还是对立的。待他说完,吴菡沉默了。自从到了这里,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如果你还不相信,那请你去见见素楝,问问她你就知道了。只是还请姑娘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她这婴琏对我的意义。这玉对她也很重要,我不想她想太多。要不是在下将要进行之事危急,也是不会跟你开口的。”虞槿再次解释道。
“好,那公子稍安勿躁,待我确认之后再答复你。”吴菡沉吟片刻,终于开口。
“那我先回去等你消息。”虞槿本来打算今日“借”到紫玉就去秦狱一探,但目前来看得推迟了。
“等等,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先诊脉吧,一边诊一边说。不然一会儿出去你怎么说,咱们单独待了这么长时间。”吴菡现在就如惊弓之鸟,她要为周围每个人都想的周到,她害怕那人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小姐说的极是。”虞槿笑道。
“不要叫小姐了,就叫吴菡吧,我也算是素楝的朋友。如果你计划成行,麻烦将我父亲也带出去。”吴菡压低了声音。
虞槿没想到,吴菡竟然猜出了他的想法。他默默的诊了脉,开好方子交给守在外面的人,吴菡父亲也不在门外,那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