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远叹气:“月儿还是不错的。你们之间关系这么僵,她还是不计前嫌给你看病。”
谢楚娇脱口而出:“她能安什么好心?说不定在药方里下毒了。”
燕修远看着她,神色复杂:“月儿只开了方子,药是在外面的药铺抓的。燕五问过药铺大夫,药铺大夫说这是一副很好的解暑热方子。”
谢楚娇眼珠一转,立马道歉:“我错了,夫君,我不应该怀疑月丫头的用心。等我好了,就去感谢她。”
燕修远脸色缓和:“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闹得这么僵。月儿已经是郡主,有一个厉害的郡主姐姐,以后天宸和灵珊的身份只会更尊贵。”
谢楚娇突然心念一动:“夫君,月丫头已经是郡主了,宸儿和珊儿却还是白身。不如请月丫头帮帮弟弟妹妹,以后她再捣鼓出什么东西来,把功劳让给宸儿和珊儿。”
燕修远被谢楚娇的无耻惊得一时无语。但内心深处,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与其让一个女儿光耀门楣,不如三个都大放异彩。儿女越出息,不正显得他这个父亲教导有方,能力出众吗?
他的沉默在谢楚娇看来就是默认。谢楚娇心中窃喜:夫君还是向着她的儿女的。这事要是翻过来,让她的儿女把功劳让给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保证闹翻天。
一夜平静,没有刺杀,也没有人来放毒。
为了让谢楚娇少受点罪,燕修远决定早点赶路,早膳在路上解决。
卯时左右,天边只露出一些亮光,他们这些人就启程了。
离开了白石县,他们进入上京地界。官道上的人越来越多,车辆也越来越多。有拉着柴的牛车,也有拉着货物的商队,还有拉客的马车。
一口气走了两个多时辰,燕修远下令停下休息。
他们选了一片有树林的地方歇脚。碧玉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和梁嬷嬷架锅熬药。
梁嬷嬷一直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才免遭谢楚娇毒手。
过了一会儿,一辆装着干柴的牛车停在他们不远处。赶车的是祖孙俩。老爷子花白头发,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孙子七八岁,面黄肌瘦,穿着无袖坎肩和补丁裤子。
两人先给牛喂水,喂完水,一边喝水一边吃黑面窝头。
简月下车透气,准备吃凉面条。木香和伏云和面,元十洗菜板子。伏五伏六去打水捡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