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身子可还有不适?”李嬅转回身看向两个宫女时,她眼底那层焦虑转为悲悯与歉疚。
“昨夜后半夜便不如何疼了,到今日已好全了。”
甘棠说完,李嬅将目光投向浅黛,见浅黛也点了头,她才稍稍疏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二人心里不会没有怨气,我可以给你们指两条路。”
浅黛与甘棠神情复杂地看着李嬅,李嬅庄肃道:“一旦你们知晓不该知晓的,要么,与本宫紧紧绑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么,杀人灭口之事,本宫也做得出。”
“本宫再说的明白些,你们知道得不多,今日还有选择的机会,倘若一心向着本宫,咱们往年如何相处,今后仍是如何相处。倘若,你们真是被谁安插在本宫身边的,及早与本宫坦白,本宫会找个由头将你们打发走,保你们平安离开晟京。可要是,来日本宫自己查出破绽,你们如何死去,由各自体内的虫子做主。”
“殿下,我二人绝无异心。”
“殿下,我们无父无母,又如何敢背叛您啊。”
……
浅黛与甘棠跪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表明忠心,李嬅将她二人扶起来,苦涩地说道:“好了好了,但愿咱们都好好的。”
主仆三人说了一会儿稚童时期的趣事,心情都平复了些,李嬅才道:“取烛火来。”
“唯。”
看过的字条自然是要烧毁的,浅黛去取烛火,甘棠去取小香炉,不多时,方才的红纸已化为灰烬,融入沉香粉中。
“往后有寻不到的小物件,只说公主贪玩吃了,可记下?”李嬅重新坐回床边,正色道。
闻言,浅黛与甘棠自然觉得心酸,只是她们明白殿下并非是说笑,她们一齐颔首,并不反驳。
“殿下,婢子记得您说过,在那石头上刻字,是要迫使新帝不得不去灵州祭天,新帝去灵州,那名山匪在玄天坛上等着,当真能够报仇雪恨吗?”
此时公主只穿着轻薄的杏色睡裙,甘棠从衣杆上取下稍后要更换的衣裙,顺嘴问出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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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叫他死在祭天大典上?”李嬅的口气颇有挑衅意味,“叫他就这么死了,可难解我心头之恨。”
“既不是杀他,殿下为何要他去灵州?”甘棠实在不解,追问道。
“皇帝出行,少说也要花费两个月份,你再想想?”李嬅一面自己解开腰侧的绸带要换去睡裙,一面问甘棠。
“若是那畜生不在晟京,殿下行事就便宜多了。”甘棠半晌不说话,浅黛上前为公主更衣。
看见公主露出的玉骨冰肌,浅黛心里又是一叹。
美人多命薄的老话,她算是听过不少,她不希望这话应验在眼前的姑娘身上。
“不是要他不在晟京,是要他离开皇宫。”李嬅站起身,任由甘棠与浅黛为她系紧身后的裙带,“父皇之死有蹊跷,定要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