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公主如何来抢,江振就是不放开糖葫芦,“这屋里人多,怪闷的,夫人回自己屋,我便将这个给夫人。”
“自己屋?”公主挠挠头,“自己屋,在哪儿呀?嬅儿的屋,在宫里,在东宫。”
若旁人说自己的屋子在东宫,江振就该忌惮,而眼前的公主傻乎乎说出这话,江振却只觉着她傻得可爱,他索性将糖葫芦重新交给郭文龙,公主正要去郭文龙手上抢,他打横抱起公主,“夫人不知自己屋在哪儿,为夫抱夫人回去。”
“你说的,你给嬅儿吃糖葫芦。”躺在江振的臂弯中,公主的双手搂上江振的后颈。
头一回被公主这么搂着,江振身子发麻,他抱着公主往前走,走到卧房门口,才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甘棠掀起门前的帘子时,公主道:“菌菇呀,像是在哪听过,你可吃过?”
江振摇摇头,“没那福气。”
进了公主卧房,走到桌旁,江振放下公主,公主坐下,他才从郭文龙手中接过糖葫芦,一串还有油纸包裹的便放桌上,另一串则递到公主手中。
看着公主喜滋滋吃起来,他也陪公主坐下,又招手命郭文龙与如儿她们退出去,只留甘棠与浅黛在屋内服侍。
“公主与丽妃本无多少来往,今日如何会来此处?”甘棠为公主倒完茶水,又给江振倒,江振问。
“丽妃娘娘带了些宫里的点心,是来看望公主。”倒完茶,甘棠将鸟头茶壶放回桌上的托盘,说道。
江振拿起茶杯,却并不急着喝,他看着茶水中甘棠的倒影,“只是来看望公主,何以将古管家他们都遣出去?”
“许是娘娘嫌闷热。”站在公主身后服侍的浅黛接话。
“嫌闷热,何不在宫中好生休养?”江振站起身,走到公主面前,替公主将衣袖挽得高些,“糖浆滴到衣袖上可不好,为夫代夫人挽一挽。”
“好。”公主仰头看着江振傻笑,江振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