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姑爷来了!”
婚房外传来喜婆的声音,小怜笑了,沈红渠也笑得娇俏,抬手整理花冠上的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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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小姐可一直等着你呢。”
小怜行礼,江振拿起秤杆,挑起沈红蕖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杏脸桃腮,臻首蛾眉,娇羞含笑,江振将秤杆与红盖头放回小怜手中的漆盘内,余光瞥见喜床旁的一对龙凤花烛,他不禁想起与李嬅的新婚之夜。
“夫君,夫君?”沈红渠唤了两声,江振收回思绪。
以前,他曾叫她唤自己夫君,她一次也没听他的话。
“夫君,我好看吗?”沈红渠的妆容精致娇美,她羞怯而期盼地问江振。
江振笑答:“好看。”
怜儿推门离开,江振在沈红渠身旁坐下,“歇息吧,今日很累了。”
江振面无表情,与沈红渠的眉语目笑截然不同,沈红渠为江振解了最外层的红衫后,也不笑了,“江大哥,你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就是累了。”
江振搂过沈红渠,伸手摸了摸沈红渠的小腹,面色冷若冰霜。
沈红渠以为江振真是累了,不再计较,幸福地依偎在江振怀中,娇嗔道:“都是父亲,偏要摆酒席。”
“本就是应当的,你虽是妾,可你是沈府的女儿啊。”江振道。
“三日后,你会陪我回门的吧?”
“这是自然。”
……
“啊!夫君,为什么!为什么!”
三日后,江振如约陪沈红渠回门,然而,沈府大门已被禁军贴上晃眼的封条。
门庭败落,如今的沈府只是个空荡脏乱的宅子,而沈浩与其夫人,早在嫁出女儿后的第二日,便踏上流放边陲之路。
门口贴着‘喜’字的灯笼在寒风中滚落,沈红渠跌坐在地,江振抱着她,她哭得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