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于门外的齐正很快走进来,李嬅道:“齐正,有劳你为本宫去冷氏医馆走一趟,就说本宫身子有些不适,请冷先生随你到这里来。”
“殿下,您何处不适?属下知道有一处比冷氏医馆近的医馆,医术很好。”齐正不明所以,只当长公主当真身子不适,说道。
“无碍,冷先生以往便为本宫诊治过,本宫信任他的医术。”
李嬅不改主意,齐正却犹豫起来,赌坊刺杀,犹在眼前,“殿下,属下还是留在你身边保护吧,让邓阴去冷氏医馆。”
邓阴也是定华长公主府的一名侍卫,自赌坊遇刺后,齐正便觉得单他自己人手不够,他看着邓阴像是个老实的,与李嬅请示过后,邓阴便随时跟着他。
“邓阴留下保护本宫,你去走一趟吧。”李嬅道。
李嬅以为,她自己好歹还会些武功,冷云空却不大有自保之力,以备不测,还是齐正亲自看护的好。
齐正退出门外,叮嘱邓阴几句好好保护公主的话后,动身前往冷氏医馆。
再次打开窗户,从二楼看下去,看见齐正从一楼茶馆门口出来,浅黛回身摸了摸李嬅的额头,“殿下,您何处不适?”
李嬅的额头非但不烫,还很冰凉,浅黛松开手,李嬅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怕冷,请冷先生来看一看也就无妨了。”
“料峭春寒,怕冷也是有的,殿下稍等,婢子下去要个汤婆子。”
李嬅手中的茶水已凉了,甘棠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开门下楼去了。
看着甘棠离开的背影,李嬅心里未免感动。
已是四月,何来料峭春寒之说,甘棠知道她心里为姑姑的事伤感,但甘棠不忍戳破。
齐正离开半个时辰后,便用李嬅的马车将冷云空接到李嬅所在的茶馆中,冷云空仍是一袭素衣,头上只有一根木簪。
冷云空往常看到的李嬅,要么穿一身夜行衣,要么穿婢女的衣裳,要么就是穿着合乎公主身份的华丽衣裙,冷云空今日看到的李嬅,与以往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