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自己试药也好,炼药也好,是你自己的选择。可是过后带来的损伤和痛苦是无尽的也是无法抹去的,在我看来只有活得久,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是?”
“你真的可以?”朱丹子虽然把丹道的追求看得胜过一切,但是他也像於昇说的那样,要活的长一点,才能炼更多药。不然他也不会总是放毒血,吃补药。
“至少让你毒火攻心时少很多痛苦。”
“仅仅这样?”如果只是这样根本没必要让自己激动,医药不分家,减轻痛苦丹宗也可以。
“可你身体的抗药性,已经让你对常见治疗无效了吧。”
骨瘦如柴的手翻扣住了於昇“你还知道点什么?谁告诉你的!”
倒是没想到他手上这么有力气。
“是你的身体告诉我的,无意冒犯。”
朱丹子松开了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说大话?”
“一试便知。”
朱丹子瞧他面色坦荡,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想:试试就试试。
“你要怎么做?”
於昇领他进小屋,拿出银针,用火炙烤。
“就这?”朱丹子狐疑,他在丹宗莫说针灸推拿,连汤药灵丹都吃得数不过来,寻常针灸根本没用。
“就这。”於昇准备好了“你躺下,脱衣服,我针灸。”
将信将疑,朱丹子照做了。
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肥大的衣衫退去,露出了几乎没有血色的身体,背上的蝴蝶骨清晰可见,瘦得就像个骷髅架子外贴了张皮。
让人联想到雪覆盖在枯树上,嶙峋凄凉。
於昇闭上双眼,深呼吸,他学了《灵枢针经》刚好在朱丹子的身上试试。
也不是乱用,不能真把别人当小白鼠。
朱丹子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像是一个正直青春年少的少年,反倒像垂垂老矣的老翁。更不用说脏器损伤,经脉的不正常翻涌。
自从自己开通了五个属性灵力,修为达到筑基七品,内世界的书格就对自己开放许多。
上古留下的秘籍,虽不至于治死人医白骨,让人死而复生,治一个经脉错乱翻涌还是绰绰有余的。
虽不晓得於昇能做到什么份儿上,但他相信至少会比丹宗的人做到的多。
他现在用的是梨花落雨针,可不必普通的银针,对他施展针法是大大的助力。
猛然睁眼,飞快地在一个穴位上扎去,指尖用力捻下去。再取针,再扎,以此反复。
朱丹子都被扎成了刺猬,针袋里的银针系数用尽,於昇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擦擦汗,床上的朱丹子却眉头微皱,双手握成了拳,似乎有些痛苦。
针端晃动,由轻微到强烈。甚至开始有了针端碰撞产生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室内就像是一场交响乐。
时机差不多了,於昇站起双手飞快来回移动,只见朱丹子身上残留的针越来越少。
等到最后一根针拔走,朱丹子缓缓睁开眼睛。
还没等说什么,脸上的细小的针孔便开始冒血。
从一滴两滴流,慢慢变成血流;从一个两个孔,慢慢变成所有的针孔都开始渗血。
不一会儿他就成了鲜血娃娃,就像是冬日里,在大雪中傲然盛开的红梅,不过那场景可不好比,朱丹子显得尤为瘆人。
於昇看他眼睛向上一翻,就要倒下去。
“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