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仁一介绍,刘长生算是对上号了。
“何大哥,今天能在谢兄弟家里聚在一起,也是缘分了。”
“长生兄弟,你这话没毛病,来,喝。”
酒过三巡,谢仁瞅见空子,就切入了正题。
“长生大哥,今天请你过来,是想着向你打听个人。”
“对啊,长生兄弟,实不相瞒,是我托老谢把你请来的,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邝老六的消息。”
“我说呢,谢仁这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怎么会有时间请我喝酒呢,你小子,哈哈。”刘长生指了指谢仁,看样子是没放在心上。
“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哈哈。”谢仁赶紧打个哈哈岔了过去。
刘长生也不含糊,何丰安问啥他就说啥。
“这邝老六确实有些邪性,当初他单凭一张嘴就想着让大家教他学车,被拒绝之后,人家啥也没说,平时该咋样还是咋样,本来都以为他要放弃了,但是去年春天的时候,班上的老毕也不知道是抽了啥风,竟然还真答应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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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过年我去老毕家的时候,他家媳妇还跟我炫耀过说老毕的徒弟可上道了,过年的时候给家里送了老鼻子东西了,酒啊,肉啊的,都是最基本的,人家给家里送了一台缝纫机,当时老毕不在,下午老毕还专门跑到我家跟我解释是他媳妇胡诌来着,让我不要相信。”
“他这是越描越黑,这让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媳妇口中的那个徒弟就是邝老六。”
“要是为了学车,这也没啥,我当时也没觉得奇怪,后来,我们村的一个老叔也跟我打听邝老六,说那人能给倒腾自行车票,当时我就上心了,过来有一个月吧,我去那老叔家了,人家还真就把自行车给买回来了,我好奇跟那家的兄弟打听了一下,还真是从邝老六那里换来的票。”
谢仁和何丰安对视了一眼,心里瞬间就明白了,黄陂说的看来就是这个人了。
“那这人现在还在车上卖票检票?”
“那不能了,人家给推荐了一个小伙子,工资也变高了,那小伙子自己干的还挺起劲儿,每天早来晚走的,可上心了。”
“邝老六回家了?”
“对,三个月之前就回去了,学会了开车之后,又在车上待了半年,就走了,临走还请我们喝酒来着。”刘长生心里也清楚人家为啥请他们喝酒,无非就是告诉他们他邝老六也起来了,底子厚了而已。
“那这邝老六住哪儿啊?”
“他老家是黄木囤的,但是人家现在不住那儿,据说是在火车站附近买了个院子,就在站南路那边,具体是多少号我就不清楚了,这还是老毕之前喝多了说的,他当时骂邝老六骂的可凶了,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把想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之后,何丰安和谢仁就跟刘长生聊起了别的,三瓶酒喝完,就把刘长生给送回去了。
接下的事情就是何丰安自己来盯着了,火车站附近他跟老马熟悉啊,不到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邝老六的住处,也盯上了这个人。
两人为此还调了班,把上班时间岔开了,实在差不开就让谢仁帮着盯了两天。
一个星期之后,总算是摸清楚的这人和汪有德的行动规律,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开始行动了。
这天晚上,何丰安把老马约到了谢仁家里,想着商量一下明天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