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韩府主家
韩起正带着韩福和韩旺二人恭敬的站在大门口,韩福将一块玉牌递给了门前侍卫,低头说了几句。
那侍卫神识扫过玉牌,点了点头,“原来是沈城韩家分支的人来,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禀报。”
韩福客气的拱了拱手,“有劳师兄!”
韩起身子挺直一言不发,斜睨了一眼韩府的大门,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那门前侍卫收了玉牌正准备转身进去禀报,余光瞥见韩起神色傲慢,顿时心中颇为不快,暗道:“一个旁支家的世子,来到主家还这般狂妄,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侍卫进去之后,韩福回到韩起身后,三人静静的等待着侍卫通报,结果一连等了小半个时辰不见人出来。
韩福见韩起脸色愈发阴沉,急忙走到韩府门前,探头向内张望,这时候院内一名侍卫恰巧经过这里,看到他正在张望,立马上前呵斥。
“哪里来的贼人,在我韩府门口张望什么!”
韩福急忙后退一步,拱手解释:“在下不是什么贼人,是沈城韩家人,这是我们的世子韩起,今日特地来拜见宇治兄。”
那侍卫神态甚是傲慢,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审视着韩起一众人,“既然来拜见宇治世子,就应该知道主家的轨迹,可有提前禀报?”
韩福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到韩起面色阴沉的开口说道:“我等也是姓韩,家中的规矩从小耳濡目染,难道还不如你这一介家丁懂得清楚?”
那侍卫被韩起语气冲撞,顿时大怒,但忌惮他也是分家世子,一时间不清楚他们和主家的关系如今是哪般,便压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沉声说道:“既然已经禀报过了,就在此老老实实等着便是,如此偷偷摸摸的乱瞄,当心被当作贼人给抓起来。”
说罢,那侍卫不再理会韩起一行人,转身便进入府内。
韩起气的眼睛都有些血丝浮现,呼吸逐渐粗重,肩膀微微发抖,韩福和韩旺见此均沉默不语。
这如果是在沈城,府中的侍卫胆敢如此,定会让他活不过今晚,但现在是神都主家,这里的侍卫都是往日里各旁支家族争相巴结的对象,只为了能够及时了解主家的动向,争取好好表现,有朝一日可以将自己的族人重新回归主家。
如今被这主家的侍卫怠慢,他们固然可以在世子面前告上一状,但此举也相当于得罪了主家的一众人,孰轻孰重还是要掂量一下。
这时候,那名前去禀报的侍卫,缓缓走了出来,将玉牌还给韩福,冷声说道:“世子出去了,要两个时辰后才回来,我先带你们到偏殿等世子回来,再去引荐。”
韩福接过玉牌,躬身说道:“有劳师兄!”
说罢,韩起轻哼一声,便从大门进入,却被侍卫叫住,“等等!世子还没回来,你们只能随我从偏门进入,没一点规矩!”
韩起顿时脸黑的像锅底一般,身上灵力流转,震得衣衫呼呼作响。
那侍卫微微一惊,急忙后退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韩起也不答话,上前一步就要教训侍卫,此时却听到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人胆敢在韩府闹事!”
韩起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冷眼望向院内,只见前面训斥韩福的那名侍卫又折返过来,单手按住腰间刀柄站在他们身前。
那位通报的侍卫见此,急忙躬身说道:“韩龙队长!”,将刚才的情况向他简单讲述了一遍。
韩龙队长神识扫过韩起三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区区元婴初期的旁支家族,难道还想在主家闹事不成!”
说罢,韩龙身上气息猛然爆发将韩起三人震得后退数步,随后便收起气息,面色阴翳的说道:“在这里想动手,也待看看有没有那个实力!”
说罢,便让侍卫带着韩起三人从偏门入内,韩福和韩旺见韩起面色阴沉至极,眼睛都有些红了,急忙上前拉住他,“世子,此番我们有大事要做,切莫为了这点小事,影响了我们的计划。”
韩起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愤怒,直接转身跟着侍卫朝偏门走去。
韩福和韩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急忙跟了上去。
......
沈城,韩家
韩仁复犹如血魔降世,周身被血气环绕,眼中泛着血光,身后数十道血色触手摇摆不定,将一众韩家人的血魂,无论男女老幼是生是死,全部抽取了过来。
韩仁复身上散发的气息越发恐怖,而且还在不断的攀升。
周荣见此后背也有些微微发凉,随后他当机立断猛然出手,一道淡绿色的光柱呼啸而出,“嘭”重重的击在韩仁复身上,顿时血雾纷飞。
随着爆炸声响起,杨城等人纷纷向后退出数十丈远,周荣面露微笑,刚才那一击换做寻常,足以将一名元婴巅峰的修士当场击杀。
韩仁复受此一击,即便他不死也会身受重伤。
“呵呵呵”
一阵沙哑的笑声传来,血雾重新飞快的汇集,环绕在一个血色人影身边,众人定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韩仁复竟然毫发无伤,仅仅凭借身前的血气就已经挡住了周荣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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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一阵尖锐的鸣叫声响起,韩仁复身后的血色触手飞速收回,盘踞在他身后像水中水草一般摇摆不定,隐隐约约有厉鬼一般的哀嚎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而韩家一众老小以及韩家的门人弟子,此刻全部化作一具具干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韩家像人间炼狱一般。
韩仁复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单手缓缓抬起,伸出手指轻飘飘的一弹。
“啾”
破空声响起,一道血线急速向凌飞冲来,速度之快让众人大吃一惊,周荣急忙抬手掷出一枚盾牌法器,挡在他身前。
法器迎风而涨,泛着幽幽绿光,上面花朵树叶犹如活过来一般,层层叠叠向外扩张。
“嘭”
血线重重的打在盾牌之上,盾牌微微一颤,上面的花朵树叶顿时颜色黯淡了下来,紧接着犹如被火灼烧了一般,迅速枯萎,片刻功夫,便将盾牌击穿留下一个婴儿手臂粗细的洞。
那道血线只是微微一顿,杨城眼疾手快一把将凌飞拉到一边,只见那道血线在穿过盾牌时,继续急速朝凌飞原来所在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