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的动作顿了一瞬，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陆云昼原本还在担心小朋友会不会不停下直接走，但当他看到顾衍停下脚步的时候，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顾衍身边，软着声音：“还在生气吗？”

顾衍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样才会消气呢？”陆云昼伸手拉了拉顾衍的衣服，颇有点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的感觉，“给你骗回来好不好？”

“不是......”顾衍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陆云昼解释自己的想法，“是我自己的问题。”

陆云昼听这么说，觉得顾衍还是没有完全脱离出之前的一些事情，于是微微皱着眉，否定了顾衍说的话：“怎么会是你的问题？”

“是我做错了事，再怎么算也应该是我的问题。”陆云昼拉住了顾衍的手，说得认真，“所以不是你说你有什么问题，而是想想要怎么‘惩罚我’。”

顾衍顿了很久，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云昼。

但他的确对欺骗这件事有极强的应激反应，不光光是因为他。

“我......抱歉，再给我点时间吧。”顾衍垂着眸子，最后还是这么说了。

陆云昼听见顾衍这句话，有些沉默，但还是点了点头，侧身给顾衍让了路。

他看着顾衍离开，在顾衍握住门把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阿衍。”

顾衍回头，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和陆云昼对视。

“至少别什么都憋在心里。”陆云昼的声音温和，“找个人聊聊会好很多，不是吗？”

“可以不是我，是任何一个你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