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人是芍药的父亲。
对于半夏说的话,芍药却是恍若未闻,只顾着她手上的针线活。
看到这个,李萱萱就又有点生气,因为她正在绣的,是荷包,颜色是藏青色,花纹是梅花,一看就是要给那个渣男段魁的!
半夏对自己小姐的反应倒也不奇怪,但她还是忍不住要为老爷多说几句话:“小姐,老爷他那天也不是故意不去的,这不都是为了救人嘛?”
大抵是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芍药半分不为所动。
半夏悻悻地收口,起身时,看着小姐正在绣的荷包,想着小姐对段公子的看重,不由想要另辟蹊径:
“小姐您看,当时要不是老爷被绊住,您也遇不到段公子不是?要不您看在段——”
“胡说!”
芍药面露恼意,“段公子是侠义心肠,他连路边素不相识的阿婆都能倾尽全力帮助,那天就算不是我,换作其他人,他也会出手相救!段公子的一片热心,不是用来遮掩他不守诺言,不顾母亲忌日的卑鄙行为!”
这一声声控诉,芍药是越说越尖锐,越说越悲凉,说完胸口已是剧烈起伏,身形更是往后一顿。
半夏被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扶住她,连声哄道:“好了好了小姐,半夏不说了不说了,您快缓过气!”
半夏一边给芍药拍着后背,一边要扶她到桌边坐下,但到了这个时候,芍药还不忘先让半夏将她手上的绣品放好。
一直默默看着的李萱萱:“……”
等着芍药缓过来后,半夏又服侍她洗漱、睡觉。
李萱萱原以为这个场景很快就会像前两个一样结束,但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道“咔嚓”声,最后困得不行,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到她熟睡后,床上的芍药和外屋的半夏却是突然睁开眼,起身,下了床,并一前一后走出房。
如果这会有人的话,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对主仆的双眼空洞无神,行走的动作亦是十分僵硬。
可惜此时,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
李萱萱第二天醒来,因为趴着睡,脖子和手臂都酸痛得不行,直到跟着芍药一起吃了早饭和午饭后,这才稍有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