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妙荷似乎也有些意外,怔了怔方咳声道:“不错,但方才妾身已经解释过原委,端木师兄和庞师侄情同父子,若是能依照前约订下这桩婚事,那么无论对于生者还是逝者,都可以说是莫大的安慰。”
慕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所以终究只是‘情同父子’喽?唉……如此说来晚辈岂不是太过吃亏?”
鱼妙荷听得不明所以,颦眉讷讷的道:“祁少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慕云又叹了两声,这才一本正经的道:“鱼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和邢大小姐的先父实有莫大渊源,昔日不仅蒙他老人家传授御火锻造之术,更还有幸拜他老人家为义父呢。”
此语一出,顿时举座皆惊,连一直冷眼旁观的邢振梁都眉头一皱,隐隐露出几分玩味之色。
鱼妙荷同样为之错愕,面现狐疑的道:“祁少侠此话当真?有何证据可以证明?”
慕云微微一笑道:“方才大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晚辈无须动手便压灭了阿冰身上的烈火,试问此等控火御火之术,场中除却邢老之外又有谁能够做到?”
众人忆起先前所见,暗道此事的确蹊跷,不少已经在暗暗点头。
鱼妙荷虽然不明就里,但毕竟兹事体大,心念电转间径向邢振梁施礼道:“邢老年高德劭、言下无虚,敢问您可知道邢世兄收过义子?”
邢振梁略一沉吟,缓缓点头道:“老朽依稀记得我那铸镔孩儿提起过,说他们夫妻二人昔日躲避净宇魔教追杀之时,的确曾与一名幼子甚为投缘,只可惜彼时道消魔长,最终却与那名幼子不幸失散。”
慕云松了一口气,连忙顺杆爬的道:“邢老所提到的那名幼子正是晚辈啊,说起来晚辈还并未正式拜入昆仑派门下,若非掌门人念及晚辈与治剑馆的这段渊源,又岂会允许晚辈跟随阿冰前来贺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