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亦姝日子过得这样苦,和白侍妾、柳侍妾一起住在沉玉阁的赵氏心里不仅一下就平衡了,还生出几分优越感来。
呵!
她就说了,狐媚子有这样一张叫女人痛恨的脸,如何不被人嫉恨,如何不受苛待?
虽然王爷也没来看她,府里的下人也瞧不起她,但,她这个通房的穿戴瞧着还比狐媚子要好上一等!
这人和人一相比较,有了高低上下,赵氏心中自然畅意,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秦王妃瞧见楚亦姝脸色不好,又见她身上的衣服,如何不明白背底里的暗流涌动。
她在心里暗暗摇摇头,特地对楚亦姝说:“楚氏,你若在衣食上有什么短缺,只管让人来正院说一声。我身为王妃,照顾好你们每一个人是我的责任。”
接着又按照王府的规矩,赏了楚亦姝和赵氏一些料子和银子,能叫她们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秦王妃是好意,但,汪侧妃却笑了,“王妃待人宽厚,人人皆知,不过,王妃你也不必时时刻刻都摆出这份贤德模样,像是除了王妃你以外,有人欺负楚氏似的。楚氏,你说说,这后院里谁欺负你了?”
楚亦姝心里一咯噔,汪侧妃这般明晃晃的挑事,也太嚣张了。
楚亦姝往地上一跪,说:“承蒙王妃、侧妃关心,奴婢初进王府一切都好。”
楚亦姝恭顺谦卑的态度,让汪侧妃很是得意,她幽幽一笑:“王妃,你瞧,楚氏这日子过得好着呢,你不必为她担心。”
秦王妃抿了唇,也不再多说什么,摆摆手,让大家都动筷子。
许是衣衫有些单薄,又或者是吃了一段时间让身体不适的药,夜晚的凉风不断吹过,激得楚亦姝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秦王妃还没来得及过问,汪侧妃就抓着她这点错处开始说嘴了。
“楚氏,你也太不像话了。既然身体病着,就该在院子里好好养着,还出来做什么?也不怕将身上的病气过给了别人,实在该罚。”
秦王妃听不下去了:“汪侧妃,楚氏身子不好,已经很难受了,你何必再雪上加霜,过分苛责她呢。”
然而,汪侧妃却不以为然,道:“王妃,宽仁待下是好事,可你也不能一味宽纵。我们身体强健也就算了,可王府里还有那么多孩子。若人人都效仿楚氏,明明病了却不知回避,将病气传给了王爷的孩子,酿成大祸可怎么得了?”
“……”
秦王妃语塞。
她明明知道汪侧妃是在胡搅蛮缠,可偏生她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见秦王妃讪讪,汪侧妃勾唇一笑,目光幽幽看向楚亦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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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王妃是个宽厚的人,今日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楚氏,你不必再吃了,到院子外头的游廊底下跪足两个时辰,就算小惩大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