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拿了帕子擦了擦鼻子,伸手怜爱万分地摸摸善仪的小脑袋。
她说:“王爷如今看善仪健康可爱,却不知道,昨晚叶侍妾生善仪的时候有多危险。嬷嬷们说叶侍妾胎位不正,善仪差点生不下来。妾身一想到昨夜情况那样危险,心里还是止不住为善仪感到害怕。”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秦王心里也是在乎的。
他看汪侧妃的眼神和缓不少,“你能照顾好叶侍妾,安排好接生嬷嬷们,你做得很好。”
汪侧妃立刻摇头,“不,不,都是接生嬷嬷们的功劳,妾身什么也没做,妾身只能重重赏接生嬷嬷们,谢过她们保住了王爷的孩子。”说起谎话来,眼睛也不眨一下。
旁边,红竹忍不住为汪侧妃“打抱不平”。
“主子,您何必什么也不说呢,您为叶侍妾、善仪小郡主做了那么多,怎么能叫什么也没做呢?”
“怎么回事?”秦王问。
红竹即刻往地上一跪,叩头说:“王爷,奴婢不敢隐瞒,昨夜我们主子为了叶侍妾能够平安生下小郡主,一直在厢房的佛龛前跪着诵经祈福。叶侍妾生产完之后,主子也亲自照顾叶侍妾到后半夜,再去偏殿陪善仪小郡主直至天亮。”
“红竹!”
汪侧妃蹙眉侧头轻轻呵了一声,像是不让红竹继续往下说。
但,红竹却愈发为汪侧妃鸣不平,跪行几步过来,向秦王展开汪侧妃的手,说:“王爷你看,昨晚我们主子为叶侍妾和小郡主担心时紧张得指甲都嵌进掌心了,还有主子眼下的乌青……”
虽然,那是汪侧妃没得到儿子而整夜没睡好,但,在红竹口中,便是汪侧妃为叶薇、善仪操心的证据。
“红竹,快别说了!”
汪侧妃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表示这都是她应该做的,不值一提。
温和柔顺的样子,和她之前的嚣张跋扈有了很大的不同。
“……”
秦王眸光稍稍一暗,看样子,这几个月她的确有所反省,再加上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秦王拉汪侧妃到自己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为她擦了眼泪。
“昨晚的事情,你辛苦了。”
一句简短的安慰,在汪侧妃听来却好似天籁,她将脑袋靠在秦王肩膀上:“不苦的,能为王爷分忧,妾身做什么都不觉得苦。”
自这之后,汪侧妃每次想见秦王,都会拿善仪小郡主身体不好为由,将人请来望春阁。
甚至,秦王去墨韵轩看楚亦姝的时候,她也用这个借口将人截走过。
屡试不爽,汪侧妃好不得意。
“虽说女儿不比儿子,但,能请来王爷就还算有几分用处。”汪侧妃吩咐红竹,“回头让嬷嬷们别照顾得那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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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仪身体不好,王爷才会来得更勤些。
反正又不是她的孩子,她自然不会心疼。
只是。
汪侧妃春风得意没几日,庶妃张宜秀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