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为什么不再跟我说话,更不愿看我一眼?’
‘哥哥你很久都没笑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生病了?’
‘没关系的哥哥,我一定会救你的。’
‘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
吴歌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巨大的悲伤和绝望,这是少年的情感。
趁着少年吃饭的功夫,吴歌打量起了四周。
那个送饭的仆人还没走,脸上带着僵硬的笑,一动不动的盯着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应该是一个监视者,所以少年也不是自由身。
监视者的背后并没有任何光亮投进来,整个屋子没有一扇窗户,全靠七盏烛火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少年吃完了饭将碗筷放入食盒收好,又打开铁门走进去,同样拿出几个“空碗”放入食盒中。
等等,如果真如她所见没有人的话,那这饭是谁吃的?
吴歌思索着,眼角余光瞥见正缓慢转身的监视者时,不由得一惊。
男人是踮着脚走路的,因为他脚下还踩着另外一个人的脚,那人的胸膛紧贴着他,浑身破烂,沾满血污,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与他后脑勺相贴,就好像一个人长了两个头。
那人跟监视者长了同样的一张脸,一张死人脸,吴歌见过。
在周家跟那帮鬼打群架的时候,就有他一号。她还记得自己当时一巴掌把他脑袋给打正回来了,怎么今儿又歪了?
眼见着监视者转身往外走去,吴歌在门关上的前一刻跟了上去,等看到空中的那轮血月时,吴歌心中闪过一抹了然。
果然如此。
那少年住的是地下。
以地为棺,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