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擅画,她若下场,哪还有旁人什么事,行了,你们画便是了。”乐阳长公主淡淡道。
尤夫人笑容和蔼:“既如此,诸位姑娘就以这菊为题,作画献予殿下吧。”
姜雪宁轻扯了扯褚姚的衣袖,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姚姚,我们一会儿坐那儿,然后趁机溜走便是。我对作画可是一窍不通。”
褚姚轻轻拍了拍姜雪宁的手,安慰道:“放心,不会画就不画便是,我也不会。我们坐那儿欣赏大家的画作便好。”
两人商议已定,便一同走到众人之中,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尤夫人见状,也未多言,只是微笑着示意其他姑娘可以开始了。
众位姑娘纷纷取出画具,或凝神沉思,或挥毫泼墨,一时间,各种颜色的菊花在画纸上跃然而出,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盛开如锦,各具情态。
姜雪宁和褚姚坐在一旁,看着那些专心致志的姑娘们,心中不禁有些羡慕。虽然她们并不会作画,但却也能从中感受到那份对艺术的热爱和追求。
“姚姚,你看那朵菊花画得真好,仿佛真的在风中摇曳一般。”姜雪宁指着一位姑娘的画作,赞叹道。
褚姚点头附和:“确实画得不错,看来这位姑娘对菊花观察得很细致。”
两人一边欣赏着画作,一边低声交谈着。
就在众人全神贯注于画作之际,乐阳公主不经意间发现了姜雪宁和褚姚两人。她缓缓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两位姑娘,怎么不见你们动手作画?瞧着你们容貌绝色,以为才貌双全,莫非是不会作画?”
褚姚与姜雪宁对视一眼,见姜雪宁有些局促,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流淌:“臣女一向不擅作画,让公主见笑了。”
“你呢?莫非也不会?”乐阳长公主的目光转向姜雪宁,隐隐带着几分动怒的征兆。
姜雪宁正欲开口解释,却被乐阳公主冷冽的声音打断:“叫你画,你便画,本公主的话都不管用了?”
姜雪宁不愿意得罪喜怒无常的沈芷衣,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语气恭敬而不失坚定:“公主殿下天姿国色,乃是大乾的明珠,雪宁自知才疏学浅,难以与公主相提并论。”
姜雪宁这番话在乐阳公主听来,却似是对她脸上的疤痕的羞辱。她的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正欲训斥姜雪宁。
“公主息怒,得罪了。”说着姜雪宁就把乐阳公主轻按到凳子上。
姜雪宁的举动让乐阳公主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拿起作画的毛笔,蘸取了适量的染料,然后轻轻地在乐阳公主眼角的疤痕处画上了三片花瓣。随着花瓣的绘制,乐阳公主脸上的疤痕被巧妙地遮挡了起来,整个脸庞看起来更加柔和自然。
乐阳公主愣住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内心很是欣喜,没想到自己的疤没了,会这么漂亮。
她摸了摸脸上的花瓣,感觉就像是真实的肌肤一般,没有任何突兀感。
“有些伤痕,若殿下在人前过于在意,则人人皆知,这是殿下的柔软处,当可手执刀枪以伤殿下,可若殿下示之人前不在乎或装作不在乎,人则不知殿下之所短,莫能伤之。”姜雪宁缓缓道。
沈芷衣眼中流出惊艳,加之姜雪宁说她的疤痕是她的荣耀云云,沈芷衣夸赞她说话好听,连她都要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