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姚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敏锐:“阿宁,你似乎对谢大人有些惧怕,如同老鼠遇见猫一般。”
姜雪宁干笑两声,强装镇定:“哪有的事,你想多了。”她在心中暗暗腹诽:才怪!谢危那厮就是个疯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褚姚见状,明智地选择不再继续追问。她轻轻转了转眼珠,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阿宁,我偶然发现燕临手上带着些许伤痕,问及缘由,他竟告诉我,近来他对兴武卫的周寅之颇为赏识,两人来往甚密。”褚姚的语气淡淡,似乎只是想说出这个消息。
姜雪宁身子一僵:周寅之,害燕家满门的帮凶。这个帮凶还是她带来的。
褚姚见姜雪宁沉默不语,心中也猜到了几分。她轻叹一声,继续道:“我还听说了一个颇为奇特的故事。周寅之此人,虽身在兴武卫,却是个出了名的爱马之人,兴武卫上下无人不知。然而,有一日,他听闻自己心爱的马儿生了重病,便急匆匆地赶回家中。谁料,当他看到马儿已是药石无医之时,竟然亲手结束了那马儿的生命。”
姜雪宁抬头看向褚姚,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褚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旁人问及他为何如此狠心,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姜雪宁摇了摇头,示意褚姚继续说下去。
褚姚轻叹一声,缓缓道:“他说,此马如他的至亲一般,然而病入膏肓,每日受尽折磨。他动手杀马,一是为了给马儿一个痛快,让它解脱痛苦;二是为了了结多年的情感纠葛。这般回答,倒也有些令人感慨。”
姜雪宁心中五味杂陈。